她慌慌张张中回头看一眼树妖,以便推测一下自己的死亡时间。树妖很好,因为它跑的很快。
天啦噜了!这货竟然还会跑,一直以为它只会笨重的走来着,白凌练震惊状。
在白凌练苦苦挣扎时,树妖到了她身后。
月光之下,她一瞬间停了呼吸,陷入窒息,因为有巨大的影子笼罩住她。
在这种必死的绝境下,或许要应一句物极必反,也可能是自知无法避免,白凌练竟诡异地平静下来。她缓缓转过身,甚至还有心情打量它。
树妖很绿,肩上还有一小白点,因为白点太过洁白,所以就算是在夜晚,也非常亮眼。
随着树妖走近,白点也越来越大,直到白凌练能看清楚原来是位穿白衣的人。毕竟是人,白凌练提起的心一下子落回了原处。
神经乍紧乍松后,使她心情乱糟糟的,神思难以聚集,她莫名想到了身着月白的娇子,不过应该不会吧!
来人面容愈发清晰,确实不是。看衣服面料就不是,乍一看平平无奇,可被天上时而燃起地绿芒一照,真真称上流云漓彩。与娇子的普通绸衣,可大大不同。
来人是一位女子,一位脚踩树妖的女子。
白凌练心中很有些警惕,盯着她不开口说话。
女子踩在树妖肩膀上,俯视白凌练,眼微微一合,只听咔嚓一声,树妖哗啦声,碎了,碎成无数绿色的木块,冲散到四周,再逐渐淡化,消失。
女子在冲天绿光中落下,美丽长发在空中散开,散开,直到她落地,稳妥的贴服在她后背上。
女子穿着极宽松地白袍,可袍子并不飘逸,质地奇异地发硬。她走路姿势非常庄重,双手轻握,放在腹部前方,宽大袖口欲垂地,遮盖了下半身。
这姿势就犹如臣子上朝,只不过身板挺得直直地,手中也不拿芴板。浑身上下透着种我很牛叉,快来问我是谁的气势。
白凌练决定满足她的愿望:“这位姑娘何方人氏,来做什么。”
女子微微挑起眉眼,细长的眼角从头到脚瞥过白凌练,就好像挑盖头的秤杆,惹的人心中乱跳。白凌练平复下震动的心,再细细看她地脸,明明是极中规中矩地美貌,哪有刚才惑乱人心地风华。
“牛家村人氏,名仉仉。”
白凌练心中微哂,这瞎扯的也太没水平了:“仉姑娘有事?”
“我丢了东西,寻着气息来到这。”
白凌练心里颤了颤,但还是稳住道:“我一路走来,可没见过什么物价,别说捡了。姑娘若是遭了贼,就更不用问我,我从不干这下作的事。”
仉仉笑了笑,又似乎没笑:“我本想取百梦香献给家父,可让百梦兽掠跑了。我一路寻去,发现它在后方林子被杀,尸骨无存。想也不会是你杀的。”仉仉特意看眼白凌练,不过凡人尔!白凌练只干笑几声。
仉仉又道:“可我推测出你在那里逗留了很长时间。我寻着你的气息跟来,只想问一问你,在那里干什么。”
“能干什么,那里的惨状,是个人都要留下观察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