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

和肖继之猜想的一样，这栋建筑的上层确实没有什么人影。

四楼和三楼的格局相似。

几间上锁的大病房、一些没有打开门的办公室，全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整理得井井有条。一串暗淡的条形灯带沿着墙壁延伸到走廊深处。

这两层大概都是白天用来暂时安置病人等待治疗的地方。在昨天下班后，就已经收拾干净了。

五楼六楼大部分是眼科、牙科、整形外科这样只在白天上班的科室。也许是设备贵重，在走廊入口处就上着锁。里面也应该没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

七楼只有两扇巨大的铁门，没有办法进去。

也就是说，三楼以上原本在昨夜时，就很可能根本没有人。这栋楼昨夜就只有底下两层是在工作的。

粗略地探索后，这一整栋楼大概是只有两个......不对，是三个人，滞留下来。

反而是意外停留在三楼的几人。

肖继之看向窗外。

虽然这片区域的建筑地上部分只有7层，但是它的层高比住宅楼要高不少。从二楼向外望去，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正对面主楼的外墙。

在医院停电后，建筑外的、地上的灯光，全都熄灭了。原本那些在明亮光源下闪着耀眼光泽的钢铁玻璃都沉寂在黑暗中。只有一些楼层还有非常暗淡的灯光从窗户中逃逸出来，但已经不再能勾勒出建筑的轮廓。

这些灯大概也不会支持太久。到那时，也许窗外就会像蒙了一层黑幕布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了。

到时候，照明怎么办呢？

现在的走廊还有廊灯，虽然暗淡，但是还可以勉强照亮探索的路。在室内搜索物品，也还能用手机临时照明。

但是这也支持不了很久。

还有那间小房间。现在那盏台灯插在暂时有电的插座上。但是不知道再过多久，那个电源也会断电。

那在房间里活动就只能摸着黑了。

他想找一个不需要插电就能坚持几天的光源。

他也没有在护士站、值班室里看见蜡烛之类的东西。如果有用电池的电筒也好呀，他想。

好消息是，他发现，二楼病房和办公室里使用的饮水机，并不是走廊上的那种过滤器。水龙头下方连接着一桶十多升的纯净水。

虽然没有电，饮水机不能正常工作，他打算待一会儿把水桶拆下来。

“这是什么？”

二楼护士站背后的值班室里有一个抽屉柜。他在其中一个抽屉中发现了一张银行卡大小的磁卡。

门禁卡？

他在手机的灯光下看了看。卡上只有虎省大附医的logo，并没有标注用途和持卡人的身份。

这张卡看起来和昨夜那名医生用的是一样的。

他犹豫了一瞬间，把这张卡随手揣进口袋里。

还是没有找到照明的工具。

医生的值班室桌上床头摆放的都是个人物品。

房间里充满了速溶咖啡的味道。

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凉透，笔记本电脑也已经进入待机了。他晃了晃鼠标，界面上弹出一个输入开机密码的提示框。

放回原处。

除了桌子上剩的一袋苹果也被肖继之收下，他还在饮水机旁边找到了一盒速溶咖啡、一包茶叶。这些他也全都塞进背包里。

但是可惜，医生值班室的饮水机快要见底了。

肖继之不想用病房里已经打开的水。他最后把护士站里一桶卸了下来。这一桶还剩下大半，至少有十多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