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瓶子。也许里面的生物能活一段时间，但最终也无法维持下去，这个实验常被用来说明地球生态圈的重要性，离开了它，生态无法维持稳定。克莱恩安静坐着，只觉得幽静的地底让人喘不过气，仿佛氧气都在变得稀薄。

“为什么这么说？”克莱恩问，不安的预感慢慢升腾。

“再完美的生态瓶，一直放着，里面的生物也会死掉、烂掉。简单来说，我们有麻烦了，这种麻烦来源于许多复杂因素被困在了比较小的空间，但是，我们没办法得到实质性的支援，如果那位执事真的来了，反而会让事情更复杂。

“这种状态只能由我们自己打破，如果不做点什么，只能等着事情变得混乱，直到最坏的事发生。

“好了，这只是一个预言，一个你相信才会发生的未来。你暂时不用考虑太多，我继续给你讲讲序列途径的常识吧。”

老尼尔没有详细地展开说，而是低头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本装订简陋的册子，封皮上还写着几个新鲜的鲁恩语文字：

“非凡途径删减版”。

克莱恩抬眼看向那本册子，他还沉浸在老尼尔提到的危机中，无法确定他从哪里有了这样的判断，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是当老尼尔翻开册子时，他发现那些内页是空白的，白得扎眼，克莱恩不禁眯了眯眼，太阳穴夜一阵阵刺痛，和穿过灰雾、听到呓语的感觉类似，不过没那么严重。于此同时，一些零碎的信息进入了他的脑海：

“刺客途径，性质是阴性、■■、欲望、绝望??”

得到的信息中有一部分以黑框的形式存在，看得克莱恩一愣，认其为一种硬核的打码方式。

就是告诉你有这么一个东西，但不告诉你是什么，从非凡知识本身的危险性来说，应该是“你还没资格知道”。

“这是一个尝试，上面固化了仪式魔法的效果。如果不用这种方法，那些知识本身可能会让书册成为效果未知的危险非凡物品。如果由我说出来，也会在灵界中留下痕迹，经不起占卜，容易被怀疑这些资料的来源。”老尼尔平视前方，手上翻动着书册，解释道，“这个你一会拿回去看，一天可以看三次，每次不超过五秒，等你看完了，仪式魔法的效果差不多就会消散。”

“好的。”克莱恩接过书册，但是没有地方放。

“没有配套的包，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有的时候我也会带一些仪式材料回家。”

一个用类似亚麻的材料编织成的布袋，加上几本其它的书被塞进了克莱恩怀里。

“拿这些挡挡，别让家里人发现了。这些你看完了都要还我，包括这个包，这是我的妻子给我做的，注意不要弄坏。”

“您的妻子真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克莱恩看着手里的书本说。

《罗塞尔诗选1》《赫密斯语初级》《古弗萨克语词典》??

别说还怪沉的，但相对符合一个历史系大学毕业生该看的书。

“是啊。”老尼尔眯起双眼，把皱纹笑成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