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小姐脸上总是挂着笑。肖韶贝打趣她道:“你昨天是见着什么帅哥了吗,这么乐。”“见着白马将军了,当然开心了。”常小姐道。
那老头有个什么好崇拜的呀……段誉暗暗道。虽然昨天没有怎么睡,今天的精神确是比以往好上更多了。他不由想道:果真是睡的越多,睡的越少,古人之语当真不错。
秦之琴托着腮帮子,偷偷打了个哈欠,朝她打趣道:“武艺高强,才能出众,只是为人邋遢了些,长的老了些。”常小姐摇摇头,缓缓道:“我瞧着姐姐们长我几岁,不过心境却不见得有我广呢。古人有云:天人不可貌相。样貌好的到时不一定心地好,心地好的也不一定说是样貌出众。”
她清清喉咙,开始唱道:“只听见千军万马声,只看见滚滚黄尘飞,白马将军一声令下,百万穷寇落荒而逃。一夜血水流入江河,风家的军队随风而去。”
如此一般闲聊过去,很快就回到了山里头。红色的门柱,绿色的牌坊,黑色的字里头写着大大的“静”字。如此,高高大大的门映入眼帘。
几人下了车。风又从远处吹来,直直要把段誉往里头吹。他觉着相当的惬意,想着要回去睡个好觉,居然在此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前辈这么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呀!”肖韶贝道。
黄昏下,余晖与块状的云交错映照,形成一副恢宏的景象。远远的只看见两个人在树上打着。越打越是往门这里头过来,最后在大门上停下来了。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不客气了。”一人道。“美人手下死,做鬼也风流。”另一个人道,随后缓步往前走。
肖韶贝认出那人,抽出剑来,道:“段前辈,这个是不是你的朋友?”
段誉抬起头,细细一看。不错,一人便是依依,另一个人则是花锛子。他挠挠头,道:“应该是吧。”不过他转念一想,觉着花锛子武功在依依之下,应当不必去帮忙吧。便对肖韶贝道:“她武功高强,应当是不用我们帮忙的吧。”
是吗?眼见门上二人出招愈发的快速犀利,招招都是进退有度,却又极具威胁。他们从门上打下来,接着就到了几人身边。依依赶忙道:“你可不能再打了,免得伤了旁人。”花锛子知道她是故意往有人的地方跑,漫不经心道:“有人又如何?没人又如何?吾心之所向也,虽九死其犹未悔,况区区小人乎?”
肖韶贝有些恼,走上前去,说道:“你说着我们是小人,我这就不乐意了。大人你这么个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不才是小人吗?”依依在一旁补了一句:“晚上调戏也是一般的下流无耻。”
花锛子摇摇头,说道:“不对,古人有云……”他清清喉咙,轻轻扇动羽扇,张开嘴嘀咕着什么,还自我陶醉似的摇头晃脑。依依见机右手一弹。只听见他哎呦一声,一边跳一边抓着脖子,一边骂着:“你个小……人物居然又耍阴招!我可饶不了你!”说罢,他便朝依依扑过来。
依依大笑起来,道:“我这毒,名作‘拔刀自然神’,要心底不去想女人,才可以解毒,否则毒性就会愈发的重。”花锛子哪里信这世间却是有这种毒,便继续往前走。突然,一阵火一般的感觉从胸口传来,他痛的直直呻吟,在地上直打滚。然后,他也就识趣的溜走了。
依依心道:这毒可是难得,应该可以换得好好些天清静,却也可以算是物有所值了吧。
肖韶贝对依依好似有一种先天的好感,与其说是好感,倒不如说是相性较好。总之二人走在前面,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聊些什么,但总是聊不完,有说有笑的,好是一般滋味。
到了感灵山脚下,老板却早已在门口等候。远远见着段誉,他就大声道:“段誉!”段誉应了一声,快速跑过去,道:“怎么了?”后面的老板娘弹出个头来,微微一笑,道:“你可是回来了。”段誉见她如此温和的模样,与往日相比,实在是过于反常,心底有一丝诡异的感觉,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板娘见他如此,脸上还是流露出一刹那的不悦。她探头出门,道:“要么你就叫你的那些朋友们一并过来吧,我刚刚泡了上等的龙井茶。”“嗯?”段誉缓缓道。老板娘瞪了他一眼。“哦。”段誉转过头去,朝众人跑过去。
段誉一五一十的把老板娘的好意向众人转告。秦之琴抚摸自己脑后的一缕发丝,微微抬头看看到山腰的太阳,沉默片刻。肖韶贝瞧着天气不错,看看秦之琴,又看看依依,道:“待上一会儿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依依点点头,道:“天黑以前回去就好了。”秦之琴也跟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