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也是在亲眼见到黑气信息体后，才产生的想法。

黑气有承载信息的能力，以及几乎不和任何物质产生反应的惰性，天成唯一见到能让黑气有所反应的，便是极致的情感。

这种反应，甚至不局限于黑气生物，哪怕是体内没有黑气的人类，只要身处黑气浓度足够高的地方，也可以借助黑气产生类似的奇迹。

比起唯物的物质界，黑气就仿佛是从唯心世界中跑出来的东西般。

若黑气是这样的东西，那么一直以来被他观察到的气，不就是类似灵魂的东西吗？

通过灵魂，撬动黑气，从而撬动现实的物质，实现近乎不可能的奇迹……

越是推论，便越会发现，现实世界，就仿佛变得越来越魔幻了一般。

在传说中，人们会将这种唯心的力量称之为魔力，而透过魔力实现的奇迹，称之为魔法。

若是这么称呼，将黑气带到这个世界的黑气生物们，不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魔鬼恶魔了吗？

毕竟魔力，魔法还有另一种解释，那便是魔鬼的力量，恶魔的法术。

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个世界恐怕正在变成他所陌生的模样。

若是让整个世界的黑气浓度继续升高的话，这个世界极有可能变成剑与魔法的奇幻世界，也有可能会变成恶魔的乐园。

然而，无论是哪种，都并非是天成这个普通老人所能阻止的。

他唯一能够期望的，便是自己的假设是错的，那种可能性并不会发生了。

对未来的设想，让天成有了危机感。

他确实每天都在变强不假，但这个世界，也在变得愈发疯狂。

变强的速度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很难再快到哪里去了，因此他开始尝试，发掘气，发掘他认为是灵魂的东西，其本质的面貌。

毕竟他的蜕变之路，所依赖的便是气这种东西。

对气的了解，一定会有助于他接下来的道路。

洞悉周围，察觉他人气的变化，也有助于他对于气的进一步了解。

他就这样发散感知着。

他能够感觉到，周围很多人在算命之前，都是先看了他一眼，才决定来这里算命的。

虽然天成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老人，但在其他人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按肖老头的话来说，便是他的模样有特别出尘的气质，看着就仿佛仙人般，正因如此，只要他往肖老头身后一站，哪怕只是闭目养神，也能让生意兴隆起来。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此时关注到他人的视线，并非是因为天成在乎他人的视线，只是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他对气洞悉的范围只有数米的话，为什么他能够察觉到范围之外的视线呢？

甚至，他察觉到的视线中，似乎有自己熟人的。

天成睁开眼，望向某一个方向，只看到一面反光的玻璃。

即便玻璃后的身影模糊不清，但天成也清楚知晓，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程诚。

若其他人的视线，他能够察觉，还能用视线带有某种电波之类的解释说服自己，那么处于封闭空间中程诚的视线，他又为什么能够察觉得到？

这也与气，与灵魂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