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好久不见。”江芙笑了笑,“真是不可思议,看来凡界传来的消息也不怎么可靠嘛。”
“还是说......我认错人了?我记得,长公主上个月就死了啊。”
见到聂寒蝉,江芙别提有多兴奋,她终于有救了。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灵根出了点岔子,修炼受到阻碍,那个斗篷男说聂寒蝉的用处就在这儿,于是她就想着把人抓回来。
原本忌惮皇室,毕竟自己本家还在皇帝手下混,聂寒蝉又不怎么出宫一直找不到时机对她下手,她就将就着这样过了几年,直到府上的人说聂寒蝉死了,她才死了这条心,靠着天材地宝调养。
“......”聂寒蝉看着江芙欠抽的嘴脸,立马转身并加快了脚步,即使恨不得杀了她,但现实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站住!”江芙抬了抬头,傲慢地道,却见聂寒蝉依旧往回走,一时间就有些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接一个法术打了过去。
聂寒蝉回头,就见一个人影冲到自己面前将这道法术打散。
“宗门内地,滥用法术,该当何罪!
“对普通人下手,罪加一等!”江羽尘厉声喝到。
见管事儿的来了,江芙瞬间害怕地道:“首席,弟子只是一时气急,绝对没有触犯宗门律法的意思啊!”
周围路过的弟子也都停下来看八卦。
“又是江芙师姐,她一天天的也不消停消停。”
听着周围的声音,江芙暗自咬碎了银牙。五年前她刚进入宗门,就是被这个男的和自己如今的师兄抢了风头。明明自己的灵根品阶要高他们一头,却硬是被比了下去,就因为心性。就连后面修为都被他们赶超。
还有,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她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明明刚认识,却一直明里暗里针对她,特别是她的师兄。
死面瘫,不就是曾经宗门大比越阶打败了她吗,还嘲讽她配不上她的灵根。
这个江羽尘,自从当上了宗门首席,每次逮住她为非作歹就喜欢送她去宗门律法堂。想起二长老的鞭子,江芙真的怂了。
若是江羽尘听了怕是要翻个白眼。虽然说他们恶心江芙,但这一桩桩一件件,用不着针对,怎么着看也是她自己活该吧。
江芙虽然恨得牙痒痒,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看了眼聂寒蝉,心中暗道:等我完美融合了灵根,首当其冲的就是你和那个死面瘫。
“自己去戒律堂领罚。”
“是。”江芙还庆幸自家师兄不在,不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于是她赶紧灰溜溜地溜走了。
“没事吧?”江羽尘转身看了看聂寒蝉。
聂寒蝉摇了摇头。“多谢了。”
见聂寒蝉情绪低落,江羽尘“咳”了声,“你要下山吗?好像不是这边,要不我送你下山?”
“不,没走错。”聂寒蝉看了眼手中的地图。
“新生指南手册...你是宗门内弟子?我从未见过你。”
“算不上吧,我今天才来制药阁当学徒。”
“哦...制药阁?!”江羽尘表情突然变了变,有些一言难尽,像吃了苍蝇一样。江羽尘张了张嘴,道:“原来是制药阁的啊。”
“那,那怎么没去随事堂领东西,我先带你去领一套弟子服吧,宗门内统一服饰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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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药阁所在山头。
药田里,一身蓝边白色弟子服的聂寒蝉埋头处理药田,专注拔草。高端的药材,往往只需要最普通的方式护理。
抹了把脸,脸上沾了点泥土,“师傅,这块田处理干净了。”
“嗯。”药老躺在摇椅上,掀起眼皮,“昂,那把杂草背下山送给丹峰吧。”
“对了,你给那小子的谢礼,在那儿采几株,别专挑贵的啊。”
聂寒蝉笑了笑道:“好。”
前些日子江羽尘帮了她许多,她便想着送些谢礼,就想着能不能送些药草,药老也同意了,给了个任务指标,完成了便可以挑选几株高阶药草。说来有些令人服气,背篓里的杂草竟然就是提供给丹峰的药草。
虽然是杂草,但富含的灵气是一点也没少。宗门上下都是用的制药阁免费提供的药草。用药老的话说,就是“废物利用,还大大缩减了宗门开销。”
这就导致一直以来用惯了杂草的江羽尘,收到高阶药草后感觉手上的谢礼十分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