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XX,我在桌上看见了你的纸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你以为故事接下来是我们渐渐聊天而后熟悉吗,不不是的,这个故事没那么老套,不过至今想起来还让我有些不安。我还是接着给你讲吧。那姑娘收到了我的短信之后没有任何回复,头一天我以为她在忙没时间看,又过了两天还是无人回复,我就有一种自己莫名奇妙被羞辱的感觉,就又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好,请问你是xx吗?我是XX,我在桌上看见了你的纸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这次很快对方就回复了,不过牛头不对马嘴,她回的是: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骗了所有人,除了我。
可想而知,这句话对当时的我而言有多震惊,不过我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分毫,因为我知道她可能就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看着我,现在,每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都有可能是她,每一个和擦肩而过的人心里都可能洞悉我的秘密。唯一能打破僵局使我恢复主导地位的方法就是找到她,和她见面,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让她讲清楚原委,至少我对自己很自信,而且我不认为她有读心术,但我杜绝自己名声可能败坏的可能。于是我又回复了一句: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或许我们可以见面聊聊。
对方很快答应了,并说了一个时间和地点。我如约而至,看见她坐在对面正在看手机,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无聊的、庸俗的人。和她聊天并不是很愉快,虽然我和大部分人聊天都不是很愉快,但我最终得出了一个很愉快的结论,就是她并不是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她那句话指的是一个工作上的细节,她不过用了比较夸张的说法,她说这是为了让我可以约她出来见面。搞清楚了这一点,我内心对她的不屑更加深了,不过我表现出来的却是我不在乎而且还表现得与她聊的十分愉快,并且夸赞了她的工作能力。这件事过后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说谎能力,不过也让我在某些时候去想那个可能,要是有一天真的有人知道了我在想什么,而且只有ta一个人,但我并不知道ta的存在,可ta却了解我,知晓我的一举一动,ta甚至可能就生活在我身边,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如果那两天来了,那么所有我不认识的人都有可能了解了我的想法,所有并非针对我个人的反对意见都会摇身一变让我担忧起它的动机,所有我可以大胆编造的时刻都可能会有一张嘴在某个时刻戳破这个谎言。甚至可能,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情正在发生,但我却因为不能确定是不是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而自顾自地继续自己的表演。这种感觉真荒谬。让我想起来一个量子理论,说是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物体在不被观测下的状态,因为不观测就不知道它的状态,而不被观测的时候,鬼知道它是不是还和你观测的时候一样,这就好像你用科学上的不完全归纳法,但你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例外,你只是坚信自己的理论,并在这个坚信的基础上作出自己的种种选择。我是个无神论者,简而言之就是我相信科学,所以我坚信不会有这样的人存在,所以我现在甚至可以大胆的把它写出来给你看,因为我敢确实你绝对不知道我是谁,哪怕我们碰上面、对上视线你也不能确定我是谁,这个时候就变成了你犯了难,因为你遇见的每个人都可能是我,我就藏在你的身边但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那件事还没出结果,刚刚和其它人讨论,他们认为要到下周才能出来,算了就写到这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还不知道这些事是不是重要的,但总归是要做的。如果我有闲心,等那件事出了结果,我或许还可以给你分享一些我的心情。如果我没有,那么就到此为止吧,反正你对我而言也不重要,我也不在乎你的感受,我就是不想写了你也管不着。
我本来不想写的,但是,真烦人这个通知,越等越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