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剑气如激水般迸发而出直冲二人,二人始料未及纷纷被击中后跌倒在地。
二人虽被击中,却只感觉酸酸涨涨,强行起身还有一战之力,正欲起身再战却被高个子喝止:“老三老四,二公子已是手下留情了,你们退下,让为兄来。”
高个子缓缓起身,双手一抖,两柄先前被丢落的长剑瞬时回到了手中。
“匕首可不行,借你二人双刀一用。”秦溢扔了刀,手指头一勾,二人急要去按自己地上的兵刃,尚未摸到刀鞘,双刀便已飞至秦溢周身不停环绕。
“华而不实”。高个子冷哼道。起手一剑,数道剑气如罗网密布,这招叫做纵横捭阖,要义不在破敌而在威慑。
“去”秦溢手指一刀,登时冲破了那数道剑气架构成的剑网。
“第二招来了么?”果然不出秦溢所料,第一招只是试探对手出招路数而已,第二招才算真正交锋。
冲破剑网的刀被高个子一剑劈了回来,秦溢单手接住,顺势取了剩下那柄刀。
二人你来我往,刀剑相迎。斗了七八个照面。高个子左手一剑直刺,被秦溢双刀架十挡住了。
“破绽。”高个子突撤左剑,秦溢身子止不住前倾,被高个子右手一剑自下向上劈,隔开架十的双刀。这里确实是高个子小觑了秦溢,在他这一击之下,双刀应该脱落才是,可秦溢却稳稳当当地持住了手中双刀。
“有点意思”。秦溢接了这一击,双手略微发麻后瞬间恢复了状态。
双刀与双剑交织得更快了,“一下两下三下……已经分不清谁攻谁守了,略显阴凉的林子里除了阵阵蝉鸣和急促的呼吸,剩下的都是“铛铛铛”。
“最后一招定胜负。”二人短暂蓄力后刀剑再次相拼。
“蹬”。二人兵刃尚未相撞,高个子手中双剑脱落。暗算,赤裸裸的暗算,兵刃只是诱敌,那一脚才是定胜负的关键。
“啊……”随着高个子被秦溢突施一脚踢翻在地,胜负已分。看似一脚,实则是在他腹部左下侧天枢穴点了一下。只是封住穴道,并无半分疼痛。
“大哥,大哥,哥。”兄弟三人登时心慌,若是自家兄长折损在此,管你对面是什么人,必杀之。
胖子和瘦子手中兵刃被夺,情急之下起身拾过兄长的剑,准备再度一搏。
“放肆,你们两个退下?”高个子苦于暂时不能动弹,只能怒吼。胖瘦二人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当如何,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处,默然不语。
秦溢双刀抛给了那胖瘦二人,扭着手腕,不愿与他们四人计较。扫视他四人一眼,如今四个拿一个没拿住,他四人也算是在自己手上栽了跟头,自然是没有理由再纠缠下去。却并未注意地下越来越近的影子,以及四人脸上的微妙神态。
“别折腾了,你们拿不住我,就算是我爹和田老来,也未必能擒住我。”
“哦,是吗………”
“砰”
“偷袭,无耻的偷袭”。秦溢后脑狠狠地挨了一下,一时间晕晕乎乎,步子身形踉跄不定,木木地转过身。“你,你,你是……”
“一下不够再来一下”伴着一阵苍老而又内力雄浑的声音,秦溢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砰”
秦溢脑中被一片白光遮住,白光划过地平的尽头,轮回的路在交错,一片煞白之后是数不尽热闹与喧嚣。是前世与今生的混杂。
“早八人,大学生,公子哥,砍柴的……呵呵,我去你大爷的,老子不玩了,这一生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看看我下辈子重生是个什么身份,如果能选择,我想做一只乌龟,缩在壳里活得长点。”
“常听人家说:人在濒死前,脑中的记忆会像跑马灯似的浮现。我是前世的陈安,还是现在的秦溢,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们生从何处来,死往何处去……”
事实证明是自己想得太多,只是被人敲了闷棍而已,搞得像是临终前回顾自己的一生,矫情了。
迷迷糊糊间,他只听得一些零零散散的声音。
“还得是您老出手。”
“老夫给你解穴。”
“………”
“装麻袋,留个出气孔就行。”
“得嘞。”
“请少爷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