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会死？”

侍女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战神大人，求您救救我，言曦神帝带走了我的影子，若是您再不去，神帝大人会杀了影子的……”

少年终于侧过了身，笑容玩味，“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侍女吓得浑身颤抖，就听封袀道，“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如实相告，我今日便去走一趟，若是你……”

他意味深长地顿住了话。

侍女哪儿敢说不，她诚惶诚恐地把身子压得更低，“只要是能回答的，我一定答。”

封袀嗯一声，百无聊赖地垂眸捏着自己的手指，问道：“影子对你们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

那侍女显而易见松了口气，她匍匐着回答，“是一同降生，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

封袀一愣，“兄弟姐妹？可影子应该不是实物，没有‘感情’这种东西吧？”

“回战神大人的话，影子降生时没有感情，但是因为影子和本体记忆承袭相通，影子是在后来与本体的并肩作战中慢慢地越来越像人，从而拥有属于‘人’的情感。”

封袀若有所思道，“那影子战力是本体的多少？”

侍女赶忙答道：“大约是本体的一半左右。”

封袀蹙眉，一半左右？

那就有点奇怪了。

按照长歌和汐儿所说的，先前在乌苏特部，长歌和他的影子受制于神帝从而和拓跋流夜一起去游说诸国展开对大齐的大战。

如果是有本体一半的战力，那两个‘影子’足矣杀掉当时的他和花汐，但他们没有。

并且拓跋流夜当时带着充当军妓的大齐女子堂而皇之的站在花汐跟前。

作为一个攻城统帅，谈判时把军妓放在最前方的位置实在是奇怪。

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激怒’。

再加上当时在北境潭城时，拓跋流夜也是对他用刑，汐儿看到后怒火冲天，他隐约能猜到，花汐当时是动用了自己的力量从而导致了后来的虚弱。

也就是说，明明长歌和他的影子很强，但是却没有直接出手，而是挑起花汐怒火想让花汐动手。

这更好似一个消耗，而消耗的背后应该是‘害怕’，也就是说言曦同样害怕已经成为人类的封袀和花汐，所以千方百计的削弱他们的力量。

换言之到今日，言曦之所以迟迟不杀掉他们，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忌惮。

更深入一点说，就是她手中所谓的禁制的钥匙，说不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东西。

他其实真的很好奇，汐儿到底是什么身份，以至于能在力量被封的前提下都让神帝忌惮至此。

更有意思的是影子。

人界如今定然已经开始筹备攻伐事宜，那为什么与本体记忆相通的影子们没有上报神帝，提醒神帝采取行动？

再者最让封袀想知道的是。

汐儿的影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