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下官是晓得的,用些素席,不知大师吃荤吃素?”
谛勇笑道:“酒肉还是只管上来,教洒家吃一肚子便罢!”
.........
宴间,谛勇和尚只管动手,管他什么牛羊鱼肉,只是塞入嘴中,看的刘县令连呼豪杰。
用饭方罢,谛勇抱起一坛酒水,对着嘴巴一阵咕咚。
刘县令见此,笑道:
“这个大师父倒是和别的出家人不一样。”
张缘洞在一边笑道:
“我这位同僚,乃是觉禅寺里极厉害的一位武僧,修炼佛门之中的上乘功夫,万邪不能近身,练武者,酒肉壮气活血而已,刘县令别见怪。”
刘县令连连点头:
“说的好,说的好!不知二位怎么个做法?”
谛勇和尚喝干一坛子酒,两手往桌子上一放,晃得桌腿险些断裂。
“什么做法?嘿!洒家连什么来客都不知道,先说说底细!”
“我们才是来客!”
张缘洞哼了一声,在一旁提醒道。
“额,敢情叫洒家来当丈二和尚?”
刘县令连忙开口说道:
“不是不是,这位大师父神威非凡,加上禅灵道长的道法精妙,自然不用.....”
未等刘县令说完,谛勇便摊了摊手,抢先道:
“别,洒家也是老鼠尾巴生疮儿,有脓也不多,还是说仔细的好。”
张缘洞直接吐出两个字:
“旱魃。”
谛勇闻言,大笑一声,说道:
“洒家当是什么,不过一只旱魃啊,诶,那当官的,洒家说些东西,你且记下来,全作准备!”
刘县令连忙寻来纸笔,在一边听候。
“大师说吧。”
“一匹快马,两壶醇酒,三斤干肉烧饼.......”
“一匹快马,两壶醇.....额,大师这降妖可用的着这些?”
刘县令不由狐疑道。
“谁说降妖?洒家是要跑路!”
刘县令当下面色一苦,看向张缘洞。
“这....”
张缘洞冷哼一声,说道:
“这个秃驴疯言疯语惯了,刘县令不要听进去!”
谛勇和尚哎了一声,大手摩挲着光头:
“想不到啊,一来便是个硬茬子,你和那东西交手了么?”
“动过手,并没得了气候,像是生来不久。”
“那一窝子旱骨苍蝇呢?”
“有县城里的和尚道士帮忙,也没怎么上心。”
谛勇和尚点了点头,笑道:
“这么说,还真有些轻松啊。”
张缘洞眉头一扬:“什么意思。”
谛勇和尚摆了摆手:
“也没什么,但凡这么些个鬼魅精怪,多是奸猾之辈,小心些没错。”
“多谢天王此来送予的金玉良言,贫道谨记!”
谛勇听了,嘿嘿一笑:“看这个牛鼻子,洒家又不是说不去,来都来了,怎能空手而归。”
张缘洞冷笑道:“我以为你只来图这一顿酒肉呢。”
谛勇站起身子,险些顶着梁柱。
“要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那妖孽在何方?咱们何时动身?”
“西门上。”
谛勇啧了啧嘴巴,奇道:
“真是好手段,我来时竟然一些魔气都未闻道。”
张缘洞点了点头:
“我来时也如此,现如今城外饿死的百姓干尸,都是他的手下兵马,我们要去,也得多带些人。”
谛勇扭了扭脖子,摇头道:
“容易打草惊蛇,咱们只取贼首便罢。”
张缘洞稍一沉吟,并没在这个问题上争执。
“那便晚时动身。呵呵,那只旱魃可正好拿给你活活筋骨呢”
“好!洒家要看看,是怎么样一只怪物,又经得住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