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好心!大宣律法,被休弃妇,不得从带走嫁妆!若我在死前离开严府,你便不会是续弦不是填房,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是吗?”
“难道你还有选择吗?”
“有。你都说过,我想要和离,你觉得我会如此愚蠢不留后手?”
在陆家兄弟二人离开时,连翘便去寻严起。
严起进门看到一幕是,丫鬟压着苏清挽,怒不可遏的上前准备动手却被陆昀奕挡在面前,“老爷想做什么?”
“老爷,税课司的人传来消息,那些草契是立了红契的,她这个贱人骗我们的!”
“冬泠!放手!”面对严起的怒火,冬泠并未松手,陆昀奕朝她递了眼神,冬泠便收回手退到陆昀奕身后。
“老爷,她手里拿着红契想要和离,然后带走严家的家产!”
严家家产!真是不要脸!
严起捏了捏袖中藏着的册子,沉声道,“和离不可能,休书倒是可以给你!”总觉陆昀奕轻松的交出管家权和田产铺子太蹊跷,直到今早谢管家拿了册子给严起,严起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在准备对付严起的东西。
陆昀奕抬起晦暗如深渊的眸子盯着眼前贪婪的两人,“休书!你们是想要我的田产铺子吧!
严起!我嫁于你时,家徒四壁。回到京中是我置办了你擢升后的府邸,家具下人日常开支都是我用嫁妆贴补,你的俸银连平日打点上面都不够!”
“你说够了没有!如果我没有在京中为官,你的那些铺子能在京中安稳做下来!还有你陆家的那两位,没有我在刑部打点关系,他们早就不知道被斩了多少次!这些你怎么跟我算!”
陆昀奕睫翼轻煽,褪去了满眼的愤恨,幽幽说道,“怎么算?你往昔拿的每一笔打点银子我都记下了钱庄票号至于给了谁,我也顺便记下了。”
“你想威胁我?”
“和离书给我!书册给你!”
“一本册子而已,那些银钱流通起来你能查到?你就是去告我,我是太子门下,谁敢接!”
“三皇子和太子对立多年都没落好,你猜如果我把你行贿的册子给三皇子他会查的到吗?届时,太子会出面保你吗?”
严起瞬间起了一身冷汗,一个后宅妇人竟能想到这些,看来一开始的慢毒养着她并无错。
“你看这是什么?”严起从袖口抽出册子举在陆昀奕面前,脸上掩饰不住的奸笑。
冬泠失声,“怎么会在你那里!我明明锁在......”
“我说过严府的一切你陆昀奕都带不走!“
严起满脸的自信,丝毫没发现陆昀奕始终眼神淡淡。
“是吗?那上面清楚的记的每一笔都是我的嫁妆银子,不乏珠宝玉器字画和银票,你既看了就该知晓,现如今我只是在拿回自己的东西,那账目上的东西就当是打狗去了!”
严起被这话气的嘴角抽了抽,“你给我闭嘴!我以七出之条淫佚休你!新婚当夜你与人苟合,我忍了这真这么多年,今日你却口出狂言,就別怪我无情!”不管田产铺子的红契在谁手上,只要有嫁妆单子在手,把陆昀奕休出门,那些东西就都是严府的。
严起不再顾及,一甩衣袖搂上苏清挽的肩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