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牛听了大感惊奇，略一思索又问道：“老爷子，我还想问一句，这水既然如此神奇，还用得着售卖吗？不早被人抢疯吧？”

老者笑道：“此水号称圣水那是要有缘人才能得之，须知这世上万事万物都要讲究个缘法，常人苦苦寻觅不到有缘人却轻而易举，比如今天我刚在此售卖，第一个就碰到了你，你是要还是不要？”

曾阿牛看向那老人，突然觉得这老人虽衣衫褴褛，说话仿若世外高人，高深莫测，他知道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秀才那本志怪小说就写到不少，还曾听有人言道，这世上不仅有他这样的凡人，还有修真问道者，这些人讲究超凡脱俗“夺天地道果入仙凡永生”这老人能持此水莫不然也是这类人物？但看那老人衰老样子却又不像。

曾阿牛想到这儿，出言试探问道：“老人家就依你所言，这水可称为圣水，是你家乡特产，能延年益寿，那么你肯定喝过，如果你喝了，那依这水的功效，你应该看着比现在年轻多了，也强壮许多，怎么会是这等苍老模样？”

老者听了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满脸皱纹犹如皱皮核桃的脸庞，失声笑道：“小哥，这水自有它的功效，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也有它的局限，毕竟不是仙丹，我已经喝过太多了，并且年岁已老，已经没什么作用了，这水第一次喝效果最是明显，越喝的多，效果越减，像你这样的少年喝是效果最好的。”

曾阿牛听了，仔细想了一番，不管如何，他确实心动了，他有心尝试一下，那怕被骗也认了，不就是买几口水喝吗，就算没有功效也不会害人吧，想着就问老者道：“你这水怎么卖？我听听价格，这水如此神奇，怕是不便宜吧？”

老人悠悠说道：“我的水如果卖给修真者，是要20块灵石一口的，卖给如你这样的凡人也要二十两银子一口。”

曾阿牛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罢了，就依他所言这是圣水，可喝上一口就这个价，也太贵了，买不起，差的太远了，空想一场。于是向老者说到：“老人家这水如此之好，我一个乡村小子怕是不配喝，不如你去招呼别人吧！据我所知，这镇上还是有几家乡绅大户，至于修真者，我倒是听闻有这一类人，但我没见过，你慢慢碰吧，我是无缘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去，老人摆了摆手说：“慢着，小哥看样子你想买却嫌贵呀!”

曾阿牛道：“不是我嫌贵，是我确实买不起呀，想我一个乡下人能有几文闲钱，这水你还是另挑主顾吧，确实买不起。”

老者道:“你有多少余钱？”曾阿道“一百文。”老人轻叹一声自语道:“这么少？”低下头，仿佛在暗自思索什么，又抬起头，盯了曾阿牛一眼，眼中仿佛突然露出一缕精光，一闪而逝，最后一咬牙，对曾阿牛说道：“罢了罢了这样吧，你是我今天的第一个主顾，我半卖半送给你吧，开个张，一百文钱给我，卖你一口，如果你觉得不错以后有了钱再来找我，刚才我怎么说来着万事讲究缘法，我也不能自己打脸！就算结个善缘。”

曾阿牛看老人踌躇心疼的摸样，还真有些信了这水的功效，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一场大机缘，于是便爽快地掏出铜钱，数出一百文给了老者。

老者从身后拿出一个陶杯，看着也就是能盛一两的样子，一口都说多了，他举着陶罐把水倒进陶杯，半满不满，对着阿牛说道：“就这一杯，也叫一口，圣水宝贵你现在喝了吧，别糟蹋。”

曾阿牛没有犹豫举起陶杯把水喝进口中，说来这水也真是神奇，这么冷的天入口却并不寒凉，温润还带着一丝甘甜，老人盯着喝完，问道:“怎样？”曾阿牛咂咂嘴，嘿嘿一笑道：“没啥感觉，你这一口水太少了。”

老人说道：“水少？这世上能喝上这水一口的也不多，你有口福了，效果以后你就会知道，保准做梦你都得感谢我。”

曾阿牛道:“但愿如你所言，那我就要多谢了，小子我就不打扰还要赶路回家，不耽误你买卖了。”说着转头离去，老者并不挽留只是看他远去的背影，微眯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