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楼主爽快!”
只见封无涯双手间银光闪烁,在宇文玥身上,上下翻飞,不过片刻宇文玥通体上下插满了银针。
“他的毒我暂时以银针压制住,只不过毒已入肺腑,现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血,他才能活命。”
鬼医封无涯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花无眠,眸光闪烁。
花无眠神情冷淡,看不出担忧喜怒来。
“哦!那鬼医可想到妙法了!”
“妙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花楼主,愿与不愿了。”
“你是想让我将血换与他!”花无眠眯了眯凤眸,握紧了手中的神隐剑!
宇文世家的下一任家主,听风楼主事人,无论哪一个于这世间格局都是举足轻重的,如若今日,双双都毙命在这芳菲苑中,都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一个。
“哈哈哈……花楼主不必这么紧张,又不是让你把血都抽干,毕竟你还欠我两个承诺还没有兑现,可不能轻易的就这么死了!”
“不过,还是得劳烦花楼主赐两滴心头血,传闻中听风楼历代楼主心尖都种有一种绝情蛊,此蛊可压七情六欲,如若哪天此蛊的主人动了情,它便会噬心,在上面开出一朵奇异的花来,你的胸口处应该有一朵豆蔻花苞吧,这绝情蛊可是难得一见的世间良药,它本是苗巫为自己心上人研制不死药的药引,可解世间奇毒重塑生机!”花无眠听罢不禁暗暗心惊,没想到这封无涯居然对听风楼秘薪了解的如此详尽!这鬼医绝不可小觑。花无眠虽然心内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
“鬼医博闻,见多识广,那么你要如何取这心头血!”
“这个不难!”鬼医封无涯从衣袖中掏出两根空心针和一根血管来。
“只需将这两根针,插入你二人各自的心脏中,花楼主你在以内力将心脏里的血渡给他即可。”
说罢封无涯也不管花无眠作何反应,将那物什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托盘里,衣袖一摆带着满眼疑惑的阿娇出了门去,临走还细心的将门关了个严实。
花无眠此刻也别无他法,沉着眉眼将封无涯留下的器物拿在手里细细打量,针尖锋利泛着寒芒,花无眠头首微偏,看向床榻之上面目全非的宇文玥!
罢了!罢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但愿自己没有救错人,封无涯说得好听要什么我的心头血,有用的哪是我花无眠的心头血,而是绝情蛊虫的血,一但用针,蛊虫吃痛苏醒,定会在我心头重重的咬上一口,我虽有功法护身没有性命之忧,可功力却会大打折扣,不知要养到几时才会养好!
起初花无眠甚是犹豫,为了一个候选之人到底值不值得,她不禁细细思量,宇文玥在朝堂上的治世之才,体恤百姓疾苦,以民为天的言论,在这视人命如草芥吃人的世道中是多么难能可贵,最终让她觉得自己应该在赌这一把!
‘宇文玥,如若有一日你当真做了这天下共主,可莫要忘了初心,也不枉我今日这般为你出生入死了!’花无眠将身上衣物半退,漏出胸口那朵嫣红的花骨朵,这是蛊虫在她体内的位置,只要将针刺入此处便可得到蛊虫血,花无眠先将一侧的针头刺入宇文玥的心口,紧接着毫不犹豫的将另一端的的针头刺入了自己的心头,蛊虫自小与她相生相伴早已形同一体,如今针刺蛊虫取血,蛊虫痛,花无眠只会更痛,针刺入的瞬间便痛到浑身大汗淋漓,额角的青筋暴起,一口银牙咬的咯吱作响,可她也只是闷哼了一声,她向来都是很能忍痛的,尽管她都能感觉到蛊虫正在撕咬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