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仔想要翻过荆棘围墙,夜深人静,花仔因为自己肚子的饥饿无法入眠。
沙尘暴太恐怖了,将食草兽吞没,靠着荆棘围墙花仔侥幸逃过一劫,就在他思索没有食物吃时候,轮胎的到来打破了花仔的一切理性,他就是这么一耍就耍一整天,但一整天过去后,肚子就饿了,可以吃的东西也没了,已经失去一切的花仔为了活下去,只能决定铤而走险。
荆棘围栏,可以爬吗?
花仔将爪子搭在高铁丝网上,只需要稍微一用力,铁丝网上密密麻麻的小刀片就让爪心传来一阵钻心痛。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
疼痛似乎激起了花仔的斗志,他想到了白天把玩的那个轮胎。
他将轮胎抱到铁丝网上,铁丝网上的刀片深深扎入了轮胎中,将轮胎定格在铁丝网上。
花仔将铁丝网上的轮胎用力抽了一下,轮胎被铁丝网固定的死死的,并不会随意滚动。
非常好。
花仔轻轻一跃,越到轮胎上,摇摇晃晃的找到平衡感,抬头望着铁网顶端的倒刺。
只要一失手,倒刺绝对会划破花仔那白花花的肚子,鲜血肠子会流一地挂在铁丝网上,等到第二天工人醒来,又会是一个耻辱的大新闻,收获无数人嘲笑。
我不接受这个结局。
花仔甩掉脑中怪念头,想也没仔细想就跃起,按他估计自己可以跃起指示四米,但柔软的轮胎限制了他的发挥,在借力轮胎的过程中,不堪重负的轮胎直接滚走,花仔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爪子,勉强趴在铁丝网顶端。
这个感觉,让他想起了以前小梅花让他做的那个游戏。
这回尖锐的骨头变成了钢针。
花仔小心的适应着,向前一跃,落下了五米高的墙,翻了个滚,搞得满身泥沙。
进来了,进来了。
喘着粗气,花仔冲到最近的营房中一阵翻箱倒柜。
万幸营房中没有人,柜子中只有各种衣服,鞋子,安全帽,安全绳,架子上摆放着电焊机。
循着嗅觉,花仔胡乱的翻动,他真的太饿太想吃了。
机油和柴油的味道干扰着花仔,闻的他想吐,花仔不理解这些工人为什么要在这种环境生活。
他惊喜的在桌上看到半瓶矿泉水,饥渴难耐的他顾不了什么了,打开瓶盖就往嘴里倒。
一股子辛辣味让花仔直接哭了出来,干呕着将这种液体吐掉。
花仔观察瓶子才发现瓶子上写着‘酒精’二字,他不太识字但也知道这应该写的也不是什么吃的东西。
于是在留下一片‘豹’藉后,花仔直接冲着最大的营房过去了。
花仔登着边上的垃圾桶爬到墙上,翻到了房顶。
此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晕沉沉的感觉,差点摔下房顶。
趴在彩钢板屋檐上,花仔向窗户里面望去。
一个戴着红帽子的人,就是那个白天带着红帽子的人。
花仔只记住了他白天戴着红帽子的人,他此时将帽子脱掉了,露出他的狗耳朵。
是犬族的。
花仔感到一阵紧张。
犬族嗅觉通常灵敏,万一给他嗅到自己可能。
花仔想要跑,但不知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被工业酒精里的化学药剂毒的头脑发昏,花仔直接忘记了前面的分析,甚至还将脑袋往里面凑了点。
那个狗耳朵人,将灯关闭,只打开一台小台灯。
他戴着口罩,好似完全没有发现花仔。
狗耳人打开了一个办公桌抽屉,这是一个很大的抽屉,他的目光完全停留在抽屉中的东西上。
“喵呜”
花崽耳朵直接竖起来了,狗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
狗耳人将抽屉中的东西抱起,花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居然是一个折叠起来的猫娘。
纯白色的猫娘被唤醒,彻底从幻觉中苏醒,她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的毛发蓬松杂乱,但腿比较长,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长腿猫坐在办公桌上,抚魅的看着狗耳人,花仔甚至隔着口罩都能看到犬耳人脸上那老菊花般的笑容。
“请下命令吧,主人,喵”
猫娘补充道:“最喜欢和主人一起玩了”
“非常好”
狗耳人摸着猫娘蓬松且热烘烘的脑袋,对他说道:
“我命令你趴在地上”
“遵命,主人,喵”
狗耳人直接将裤子甩出窗外,花仔嫌弃的向后退了一下。
避开了飞过来的裤子,花仔再次好奇的看。
“哎呀呀,力气用大了”
狗耳人抓着猫娘的脑袋就是往下按,花仔看的心惊胆战的退后,回到房顶。
他们在搞什么?
捂着嘴巴,花仔脑中一片空白。
听着下面咪咪的叫声,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犬耳人来到房外,将裤子捡起来穿上,随后回到房间中。
花仔再次往窗内望去,台灯已经关闭,黑乎乎的办公室里只能听到很小很小的呼吸声。
嗅探着奇异的香味,花仔肚子饿了起来,他原先是不想进到办公室的,但借着酒精的反应,昏昏沉沉的溜了进来,在柜子边翻找。
花仔拧开办公桌上的笔筒,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透出,花仔知道这个香气,浓烈的羊奶混杂着营养糊糊。
虽然卖相不咋地,但肚子饿也顾不着什么了。
花仔拿起笔筒就想将里面的东西往自己的肚子里灌,
但当他拿起时才发现,笔筒下面的办公桌上被掏出一个洞,直通抽屉,笔筒下端连接一个长的透明橡胶管,上面都是水渍。顺着办公桌上掏出的洞往下一望,黑洞洞的里面是猫娘的嘴。
“咪咪?”
察觉到自己的喂食器被取走,猫娘好奇又小声叫了两下。
“我不管你了我先吃了”
花仔先小口的品尝,再大口喝掉大半。
“喵呜喵呜”
猫娘在里面焦虑的叫着,抗议着花仔的所作所为。
“别闹,你要再叫我就不得不吃掉你了,现在我还饿着”
猫娘果然听话,很快就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