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嘴硬，实话告诉你，近些年我们已经发现数位不在妖族名册的新生妖怪，疑似《山海经》中的异兽。”褚陵又问了一遍，“书还在不在你手里？”

声音是外放的，所以戚寒也能听到，她插嘴道，“人族与天界合作成立了山海监察局，就是为了监督纠察这些从书里跑出来的妖怪，我们统称为——山海妖。”

书里跑出来的妖怪……

对啊，如果《山海经》里的内容都是虞帝编出来的，那荀草怎么解释？

可要是真有这些妖怪，我溟泉的生死簿上怎么没有记录？

我一时想不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去看看书还在不在，我掐了个疾风诀冲进卧室，床头柜里空无一物。

开抽屉的声音被褚陵听见，这位战神不仅能打还很聪明，问我，“书不见了吧？”

我声音干涩，“明明……上次还在的。”

“上次是多久？”

“也就两百多年。”

褚陵沉默了一会，对我道，“先想办法救那女孩子。”

……

卢妤晓被接走的时候拜托我帮她寻找庄强的下落。

“是后悔了吗？”

“不是，只是想说装义肢的钱我已经攒够了，不过后来为了看脸，所有积蓄全都花光了。”

所以她现在身上分文没有，戚寒掏出一张卡递过去，“这是庄强让我交给你的。”

然后她就被妙手阁的人抬上了车，妙手阁的阁主是一棵八百年修为的板蓝根，医术很高，我想只有阁主有办法救治她。

“庄强没有出轨。”戚寒又拿出一沓复印的聊天记录给我看，“他觉得自己活着就是拖累，又恰好心脏和别人匹配成功，于是签署了自愿捐赠协议。”

“卡里的钱就是这么来的？他卖了自己的心？”我接过聊天记录。

“是他这些年炒股偷偷攒的钱，13万，一分没花。”

戚寒说完先回了店里，我站在大街上迎风打开印有聊天记录的纸，上面是庄强和星黛露的对话。

“把你的心给我，你的女朋友怎么办？”

“没有我她会活的更好吧？”

“你准备好告诉她了吗？”

“还没有，再给我一点时间。”

“嗯，长痛不如短痛。”

“晚安。”

“晚安。”

……

还有两条没发出去的草稿。

“晓晓，你一定恨透我了，那我也恨透自己。”

“你要好好吃饭，别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