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说又何必我问?”
“我们还是不要在这浪费口水了,先找地方休息吧,兀牙子仲很快就会联系你的。”他说着,弯下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她吓了一跳,直觉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惹来他一阵轻笑在,则她则红着耳朵假装淡定,慢慢地把脸别到了一边,“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完。”
“是,我们之间的事估计一辈子也是不会完的。”
“……”阴雪澜在他颈后的手轻轻颤了颤。
一辈子呵,她还真没敢太深想。
客栈里,阴雪澜被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颜漠轨好整以暇地坐到了床边,看他样子似乎有话要说,阴雪澜明白为什么她突然紧张起来,似乎不知从何时起,在面对他时,她已经不能完全去冷静,总是会不经意间开始变得不能思考。
“我之所以被称为岛主,其实就是因为梵净岛是我家的。”他的解释很简单,只有这一句。
阴雪澜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下文,这才自己发问,“所谓你家的,也就是说在梵净岛上你的家族就等于是皇族,而你就是那个皇帝?”
“意义上……算是吧,不过我的岛民可能要比大商的百姓有更多的自由性,我会岛上的岛民每五年选三个他们认为的德高望重之人入梵净殿,专门传达百姓之声,当然这也不是照单全收,是否要吧传达我这时在,由这三人决定。”
“真起来梵净岛上的岛民活理更加自由自主呢。”阴雪澜歪着头看着她,目光突然之间仿佛有一道光透过了的眼睛刺入他的心底深处,“那么,你不在你的岛上当一个明主,跑到大商来做什么?呵呵……难道是想念故土,想要荣归故里?”
这一次,颜漠轨没有否认,他只是笑了笑,“大商人讲究落叶归根,但我不论是生还是长都是在梵净岛上,这里不会让我有归属感,也不会让人有故乡情,量却也不能否认,这片土地的确曾经是我祖辈的故乡,我的祖先曾经住在这里,他们热爱这片土地。”
“如果他们真的热爱这片土地,那么就不会被这片土地驱离,之所以他们逃到了海上,就是因为曾经他们珍惜,才会被这块土地,及土地上的人民所憎恶,时间只会往前走,永远都不会后退,已经退出舞台的民族想要再次站在舞台,要付出的肯定要比别人多,你准备好付出了吗?”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这双眼睛漂亮得大海,也深遂如海,她很少看得清楚,她只知道一点,他热爱自由,不愿意被任何东西束缚,那么这天下最强的束缚他真的愿意背负而起吗?若他愿意,她要怎么做?
“我只愿做我想做的,付出我想付出的,如果重新再回到这片土地,可以让我得到我想要的,那么我便会尽一切努力。”他眼深如海,笑容却飘忽,有种让人抓不到摸不透的错觉。
阴雪澜却被这摸不清的笑容所震撼,她感觉他在暗示她什么,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不知道让人特别难受。
“颜漠轨,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为真正的敌人,我不会手下留情。”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成为敌人?你觉得他比我强?”他挑起的眉毛似乎在说明着他的不悦。
“至少……他比你认真,也比你更加的明确。只有真正想做一件事的时候,人才会去做好,而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