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握着短刀,那把短刀就像长一些的匕首,和他的飞镖一样通体漆黑,不知用什么材料锻造的非常锋利。
只见他提着短刀对着侯泽喜的脖颈轻轻一挥,脖颈处立马出现了一圈细密的红线,李寻拽着候泽喜的头发将头颅从他的身体上提起。
血液似乎舍不得分离,在头颅与脖颈之间与那巨大的力量抗衡,任由自己被拉长,扯断,最后甩在地面。
李寻从胸前掏出一块黑布,将候泽喜的头颅包裹起来,随后他转身回到屋内将其扔在了一旁。
他还要做一件事。
只见他从桌子上拿起小油灯,然后倏地抬起一脚踹向那张巨大的桌子,桌子带着呼啸声飞向墙壁撞个粉碎。
一个女人暴露在李寻面前。
这女人上身仅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硕大的双峰撑起惊人的弧度,修长的大腿在黑色纱裙中更显白嫩诱惑,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凹凸有致的身形让人血脉偾张。
此时这女人双手紧紧捂着嘴巴,阻止自己发出尖叫,她跪坐在地披散着凌乱的长发,一双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李寻。
李寻这时面带微笑,看见美女总会使他心情愉悦:“干什么呢?”
他问话的声音都轻柔了。
女人闻言缓缓放下双手,回答道:“公子,奴家在...躲”
她甜美柔腻的嗓音带着惶恐。
“躲什么呢?这宅子就剩你和我了侯泽喜他们,全都走了。”
李寻的语气颇有些暧昧。
“那么多人都走了?”
女人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
“是的呢,他们还说黄泉路可凉快了,叫你一起呢!”
李寻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捉弄一个人对他来说十分有趣,尤其是捉弄美女。
“啊!”
女人短促的叫了一声,跪坐着的身体无力的歪倒一边,止不住的发抖眼泪簌簌流个不停。
李寻偏在这时,拿起油灯蹲过去看女人的脸。
这是一张白皙美丽的脸,灵秀柔美的双眉,清纯又不失妩媚,如波的双眼紧闭只看见那又长又直的睫毛,高高的鼻梁旁流着两行清泪,一张樱桃小口用胭脂涂抹成艳红色,珠泪盈睫的模样更显楚楚可怜。
李寻心道侯泽喜眼光真不错。
随后他站起身,拿了把椅子瘫坐在上面恨不得直接躺下,他这个人能坐着绝不站着。
“你是谁家的妓女?”
李寻问道。
“奴家是...极乐天的。”
女人的眼泪仍然流个不停,那双大眼睛似乎装着无尽的泪水。
“极乐天?”
李寻坐起身盯着那女人。
极乐天位于宁阳城,不单是妓院,而是一片封闭的城区,里边包含了妓院、赌坊、酒馆、烟馆、黑市等一些地下场所。
里面住的人全是打手刺客、妓女赌鬼之流,极乐天在华阳州很出名,吸引了数不清的地下工作者前去。
“是真的!公子你看!”
女人以为李寻不信,慌忙伸出光滑洁白的手臂,她的小臂内侧纹了一个红色的,指甲盖大小的‘乐’字,那是极乐天妓女特有的标记。
李寻知道极乐天,甚至很熟悉,因为他的家就在宁阳城心想这女人还算半个老乡。
他潜藏在侯府时就远远见过这个妓女,想起当时她还有两个护卫。
“你的护卫呢?”
大多数妓院为了妓女的安全,会安排护卫一路护送妓女到客户家,当然由此产生的费用需要客户承担!
毕竟一个柔弱的小女子,独自骑着高头大马奔袭数千里,去找客人共度春宵这种场面。
难绷!
“已经两三天没见了,按极乐天的规矩他们应该每天来察看奴家的情况。”
女人也有些不解,蹙着眉头思索着。
李寻哦了一声,心想那两个护卫倒是好运躲过一劫。
他在屋里找了一块布仔细的擦拭短刀,今天杀了好多人血槽里都是凝固了的血液。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白轻语,小名叫轻轻。”
“轻轻啊轻轻!你说我该不该杀你呢,小爷出来办事向来不留活口的。”
李寻坐在椅子上擦着刀,斜眼看着她说道。
白轻语闻言一激灵,急忙跪走两步抱住李寻的腿。
她那双大眼睛此时像是喷泉的出水口,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公子别杀我,我什么...什么都可以做!”
白轻语搂着李寻的小腿,像是搂着一捆救命稻草不住的摇晃,哀求。
李寻这会儿却不想看她哭,只见他把刚擦好的短刀轻轻搭在白轻语的肩上,淡淡的说道:“再哭就送你去见候泽喜。”
白轻语感觉到一阵寒意,像过堂风一样掠过她的身体,她知道那是少年散发出的杀气。
她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她却睡过不少杀手,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少年,她知道这不是开玩笑,这个少年随时会动手,这是她从事服务行业多年的经验。
她止住了哭声不敢再哭,缓缓松开抱着救命稻草的手,兀自哽咽,她现在有些心力憔悴。
李寻看她不再哭,不经意的问道:
“会写字吗?”
白轻语哽咽着说:
“奴家不...”
‘会’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大脑一片清明,肩上的短刀像是在发出善意的提醒,生死关头她的大脑高速运转!
“奴家不...不同于其他姐妹,会写...会写字的。”
李寻收回了短刀。
“这样吧,小爷破个例今天就不杀你了,我还可以送你回极乐天,但是你得为我做点事。”
白轻语点头如捣蒜,瞪着红肿的双眼一脸认真乖巧的看着李寻,心中却在为自己刚才的机智点赞。
“你们极乐天的老板,我和他有点仇,我希望你先告诉我他的一些情报。”
白轻语闻言如遭雷击,又要去抱李寻的腿被李寻躲开了,她扑了个空。
她看着站在一边俯视自己的李寻,一脸的气急败坏:“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李寻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