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姑姑早已遣散了所有面首,宫里连个太监都没留吗?
太子突然一阵急怒,神色却有种异样的兴奋。
紧接着,寝宫内似乎又传来了那种指甲划过木板的‘吱嘎吱嘎’声。
以及李芸睿的阵阵阴笑:“咯咯,杀了他!”
“杀了所有跟他有关的人,所有人!”
“然后把他绑起来,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切碎...”
“先切哪儿呢,咯咯咯咯~”
“哈哈哈哈哈!”
太子:“......”
太子咽了咽口水,眼皮子抖的飞快。
下意识的准备逃离此地,却腿微微一软,磕在了门。
宫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太子?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太子看着眼前长公主。
左右看了好几眼,都难以将刚刚的那些个动静,同自己这位风情万种的姑姑联系。
难道是因为程越的消息,自己过于烦恼,导致自己刚刚听错了?
摇了摇头不去多想,太子开口道:“姑姑,程越是大宗师!”
“你曾说过,不入大宗师,终究不了台面。”
“可他现在是大宗师了,我们该怎么办?”
李芸睿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程越入了大宗师并没有影响到她。
声音淡淡道:“以不变应万变,大宗师何等人物,不会听从一个皇子的话。”
“且就算程越站在老二那边,宫里不还有一位大宗师嘛。”
“作为太子,他可是向着你的...”
李芸睿太了解庆帝了,程越成了大宗师,羊驼这块磨刀石便失去了控制。
为了将一切拉回正轨,公里那位大宗师一定会在后面站出来,表示自己站队太子。
太子的眸子一亮,心里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
笑道:“多谢姑姑解惑。”
“那姑姑,侄儿便不打扰了,侄儿告退。”
说罢,临走前下意识的朝着李芸睿的屋内看了一眼。
倒是没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是李芸睿床尾为何放着一只琉璃杯。
里面似乎还装着半杯米酒?
姑姑什么时候喜欢喝米酒了?
太子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李芸睿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太子远去的身影,轻轻地关了门。
紧接着便是面色潮红的快步地走向那盛着米酒的琉璃杯旁。
嘴角漏出一抹诡异的弧度,手慢慢往下,呢喃道:“就快要装满了呢...程越...”
“咯咯咯,大宗师....”
“嗯...哼~”
......
除了庆国,北齐很快也得到了程越已经是大宗师的消息。
皇宫中,小女帝战荳荳龙袍轻舞:“程越还跟海棠在江南?”
“回陛下,圣女来信,她与程宗师昨日就已往北齐而来。”
“是么,那看来不出三五日,海棠就要回来了。”
战荳荳笑呵呵的提起茶杯,饮了一口。
结果,战荳荳这一等,足足一周都没能等来程越。
一会儿说是海棠扭了脚,一会儿说是海棠伤了腰...
真当她什么都不懂?
肯定是二人...
哼!
战荳荳气恼,处理朝政都兴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