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他在帮父母收拾房间的时候,他发现了压在衣柜抽屉里的一大沓的信件,信没有被打开过,但他一看字迹就认出了是李忆莲的笔记。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他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每一封信件,一字一句的念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心在滴血彷如刀割,他在心里哭喊着:
(os)“忆莲!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
原来她一直都在等着他,然而他早已另娶她人。他突然很想给她回封信,但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当晚,他就梦见了她,梦见她怀里紧抱着本日记本向他走来,她依然是当年那副可爱模样,圆圆白皙的脸蛋,眼睛又大又圆,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向他眨着眼,她歪着脑袋微笑看着他质问道: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你说过你会回来找我的,不是吗?”
孟家辉:“我...是我对不起!是因为父母...。
李忆莲:“别说了!我相信你!”
孟家辉:“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会坚持选你。”
李忆莲:“来生?也许吧!你过得还好吗?”
孟家辉:“不好!这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李忆莲:“别这么说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孟家辉:“好不了了,我得了一种可怕的不治之症帕金森,我好不了了...。”
李忆莲:“别这么想!你会好起来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你会没事的。”
他伸手想要去抱对方,却发现自己扑了个空,他吓得惊出了一头的汗,嘴里不停的叫唤着:
“忆莲,你别走!忆莲...忆莲...”
睡在枕边的妻子被他吵醒,坐起身子惊异的看着他,她伸手使劲摇醒丈夫:
孟妻子:“喂!老公!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他慢慢地睁开双眼,才知道原来刚才自己是在做梦,妻子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了?忆莲是谁啊?你情人?”
孟家辉眼神逃避,将目光转向另外一边,然后装作不在意的回道:
“胡说些什么呀?我做梦而已。”
妻子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鬼话,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做梦?我陪你睡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你梦里叫过我名字,忆莲到底是谁?你说不说?不说我跟你没完...”
孟家辉此时显得有写不耐烦,一边走下床一边穿鞋想要离开,但还是转回头看了满脸委屈的妻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唉!就一个梦而已,你让我说什么?”
“哦!你这不是明摆着同床异梦吗?”
妻子这时委屈得在一旁抹着眼泪,要换了平时,他一定会上前安慰一番,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心烦意乱,他回到床上躺下,厌烦的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他想要再次睡去,想要在梦里与忆莲再次相遇,他还有许多话还没来得及说。
梦婆听到这很想笑,她当然知道李忆莲使用了托梦术。她心想:
(os)“你是死人不想放过活人吗?唯恐天下不乱,搞得人家夫妻不得安宁。”
梦婆:“我说李忆莲,差不多就行了!你不要太过分咯。”
李忆莲哈哈一笑,随后说道:“哈哈!梦婆!我没你说的那么邪恶了,现在是他忘不了我,不是我忘不了他,事实上我希望他过得更好,毕竟我们已经阴阳相隔,爱恨已经不重要了。当年是我自己太傻!太不懂人事,哈哈!估计也是琼瑶剧看多受影响了。当年,他的确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他是北方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长得就像韩剧里的小鲜肉,读书的时候我们班上好几个女生都在暗恋他,但他最终选择了我,那时候我挺引以为傲的。但事到如今,其实是怪我自己太过于恋爱脑了,没能认清现实,怨不得别人。”
梦婆听她这么说,感到有些欣慰,她点点头说: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少男少女时期,总是免不了会容易感情冲动,用情太深才会无法自拔。其实假如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也未必能够真的就幸福。再好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变淡,最终平平淡淡才是真。”
李忆莲:“哎呀梦婆!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呀!也许人就是这样吧!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好的,我宁可他抱着她人睡心里想的是我,而不是抱着我心里想着别人。”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能活出你自己啊!”
梦婆看时间差不多了,梦婆收住了笑容,对着李忆莲说:
“你还想再看他一眼才走吗?”
李忆莲诧异的望向梦婆,随即问道:
“啊?我还可以见他吗?不是说人鬼殊途吗?”
梦婆有些哭笑不得,她伸手扶额,然后望着李忆莲说:
“答非所问,你就说想不想嘛?”
李忆莲:“当然想啊!我还想问他,甩掉我他有后悔过吗?”
梦婆:“你们不可能再见,有今生不会有来世了,所以才是最后一面。”
两人站在望乡台上,看着画面里,在月光下的草地上,坐着一位身型瘦弱的男子,他怀抱着吉他,静静地弹奏着,嘴里悠悠的唱着:
如同看悲剧一样,
虽说是要掉眼泪的,
但为何总有一股轻般地柔丝般地——
深深地缭绕着我的梦魂,
待要抓住,
却不知跑哪去了?
无限悲哀!
从此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