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心勾勾的,去微姐她们房间,门竟没拴,一推就开。今天什么鬼?让人好生呐闷!前两天防我如防贼般的陈碧真和范婷,竟洞门大开,不用念“芝麻开门”通关咒语,即可长驱直入,登堂入室。
进门一瞧,房间气氛微妙,三人各自看书,皆不说话。微姐笑眼看我,偷偷往里努嘴儿,我明白,下午小组谈论会,陈碧真对范婷诗歌无情批判,伤了两人和气。
我缓和气氛道:“哎呀,怪我上午‘好运石’前臭嘴,害得‘黑牡丹’脚崴伤,现在思兹念兹,诚惶诚恐。为了赔罪,今晚烦请三位大小姐去楼下天街(牯岭街)吃饭,打个牙祭。”
“真的呀,臭石头,你还算有点良心!”陈碧真跳将起来,谁知,脚脖子一阵疼痛自下传将上来,疼得她“哎呦--”一声,弯腰捂住脚叫苦不迭。
我笑道:“脚受伤还不老实,活该!”
陈碧真嘴里不依不饶道:“你个臭石头,故意的吧,专来害我。我若脚废了,叫你赔。”
看来她脚伤已好了大半,虽然喊脚疼,已能踮着脚尖在房间里走动。
微姐道:“碧真兄,应该叫他赔你一辈子。”
陈碧真淬道:“我靠,微微,你和丑石一起欺负我!”
我看范婷坐那怏怏不乐,过去道:“范小姐,你收拾一下,我们准备走呀。”
“我可不去。你请你碧真兄,又不是请我,你还是和你碧真兄单独去好了。”范婷心里委屈,觉得陈碧真下午矛头指向她,让她人前下不来台,很没面子。再说,她心底越想越委屈:“每次论战,自己舍身为陈碧真挡子弹,她却如此回报,真是拿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陈碧真心浅,不存事情,把人骂过,心里痛快了,早忘了下午这码子事。现在听说我要请客,很是开心,虽走路不流畅,还是一瘸一拐过来捉住范婷手,道:“好妹妹,你别生姐姐气啦,我是对诗不对人,纯粹学术讨论,我说的不对之处,还请妹妹海涵。一会先敬妹妹三杯,向你赔罪好不好!”
范婷本来摆摆架子,拿文滴醋的,现在看陈碧真当众赔礼,面子挣了回来,心里也深知陈碧真人并不坏,只不过性格太率真,甚至有点大干豁,脸色早缓和下来,遂站起来道:“又不是你请客,拿人家石头当冤大头宰,那酒难道不用花钱呀!”
陈碧真道:“呦呦,难不成你也心疼臭石头的钱,要心疼也要微姐心疼呀,你这心疼的哪门子醋呀?!”
“碧真兄,你来庐山是来拉仇恨的吧!”微姐微笑着,先过来拉了范婷手道:“走啦,别磨蹭呢,这边天天稀饭馒头的,有人请客可庆可贺,今天好好宰丑石一顿!”
陈碧真拿出眉笔、口红,说要化妆。微姐也从包里拿了淡粉的唇膏,要略补一补妆。范婷拿本书坐床边看,抬头道:“马上吃饭了,还抹口红,一会儿还要擦,多此一举!”
我对陈碧真道:“断指让我和你说,找时间想单独约你喝茶。”
陈碧真面含愠色拒绝道:“丑石,你怕我嫁不出去呀,咸操萝卜淡操心。把我当物品呀,想送谁就送谁呀。”
陈碧真过激反应让我诧异。
我小心道:“我不过负责转达,没想到你这大小姐脾气怪大的。”
“你怪会做顺水人情的!”
范婷插嘴道:“断指人长得挺清秀的,梳个小中分,也是个风流翩翩小帅哥,不错哦!”
陈碧真盖棺论定道:“那叫清秀呀?我呸!身上没有一点雄性激素,纯粹女人胚子。拜托好不好,我见他想呕。”
临行,陈碧真赶我出门,说要换衣服,让我门外等。
唉,女人真够麻烦的!
大家已去餐厅吃饭,走廊上空荡荡的。我正等得烦躁,她们开门出来。陈碧真又换了一件红肚兜。陈碧真到哪,总给人出类拔萃感觉。她1米68的身材,大长腿一直延伸到腰上面,黄金比例,身材惹火、性感,虽常常以时髦农村妞装饰打扮示人,给人一种特别时尚、新潮、独特之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