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识的,方便的话明天领来见个面吧,合适的话星期天的那个咱就不去见了,不合适的话就尽快散伙。”
金海一口答应了下来,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薛兰。
第二天薛兰特地打扮了一番,两手空空只带了一股傲劲儿来到了孔云家。
“薛兰,我想知道你是看上金海哪了?”
孔云和风细雨的问着。
“他人活泛,对我也大方,还有你们这么有能耐的哥嫂。”薛兰的回答很直白似乎没有什么心机。
“那你怎么没跟你父母在一起生活啊?”孔云还是想多打听到一些信息。
“我父母都是兵团的,他们想让我跟他们一样继续当职工,说白了还是种地呗,我可不想每天撅着屁股干,嫂子,你看你这还要人不,我跟你干,我也想学着做生意。”
看着薛兰一股脑的道来,孔云似乎也卸下了防备。
“你要真想学做生意我可以带你,只是这做生意可一点也不比种地轻松。”
“真的啊,那你是答应我了嫂子?”说着就一把抱住了孔云的胳膊咯咯地笑着。
没几天薛兰就拖着行李钻进了金海的小屋,孔云觉得这样对薛兰的名声不好,可两个小情侣似乎根本不惧怕那些口舌,说什么都要住在一起。
薛兰眼明手快,没几天孔云似乎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弟媳妇”,如果薛兰真是如此,那金海也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院子里忙碌的身影越来越多,孔云就买了台收音机给大伙放松。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悠扬的乐曲为劳动带来了一丝快意。
而薛兰的实际情况也正如歌词所唱的“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要不是碰到卖油的老板,孔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信任的采购员不仅中饱私囊,还偷偷的把菜籽油换成了棉籽油,而孔云听说棉籽油吃多了是会导致不孕育的,薛兰的这种行为活脱脱的就是在作恶。
孔云准备第二天找薛兰谈谈,问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等不到明天了。
“金海,你倒是麻利点啊,这还有十几个酒瓶子没装呢。”
深夜,薛兰和金海如同两只老鼠来回窜着,床下密密麻麻的啤酒瓶里装满了偷来的油。完事儿后,金海用事先准备好的干土在油桶边来回搓着试图抹掉证据。
孔云在异响中醒来,掀掀帘子看见金海屋里的灯还亮着,两个身影进进出出的不知在干什么,她打算过去探个究竟。
此时金海已经销毁完证据回屋拴上了门。孔云经过油桶并没有发现异常,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见薛兰正坐在满是油渍的帆布上,用塑料布和线绳捆扎着一个个瓶口,一旁的金海把封好口的油瓶往木箱子里装着。孔云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薛兰问她借冰棍箱的事儿。
“嫂子,我看那边角上有一个冰棍箱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我想借来装些东西。”
孔云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冰棍箱却成了薛兰和金海偷盗的帮凶。她决定冲进去,否则等证据没了就来不及了。
“砰砰砰。”
“谁啊,都睡了。”
“薛兰,我肚子疼的厉害,你再给我拿两片上次的止痛片吧。”
金海给薛兰使了个眼色,薛兰拿了两片药犹豫的走了过去。
半天门开了一个小缝,只够伸出两根手指来,只听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
“嫂子,你干嘛啊。”
见孔云跨进门来,金海试图用他瘦如麻杆的身子挡住整个“作案现场”。
“瓶子里是什么?”
孔云平静的问到。
“是酒。”薛兰结结巴巴的答复着。
“好,那你俩一人一瓶现在就喝下去。”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金山装作一脸无辜的看着孔云。
“我希望你们说实话,否则不要怪我撕破脸。”
“嫂子,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现在就把油倒回去,瓶子也全部扔了。”
薛兰见孔云怒火中烧便噗通跪在了地上。
“不麻烦了,一会儿天亮带着你们的东西离开这个院子。”
“嫂子,嫂子我们知道错了,这样我们免费给你做工,后面一年的工钱都不要了行吗?”金海几近哀求着。
“不用再演苦肉计了,你俩干这昧良心的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件两件了。”说罢,孔云便摔门而去。
金海还是离开了这座院子,他是后悔的,毕竟娶薛兰的那笔彩礼只有孔云能出得起。
金山这次没有再向孔云求情,他知道事情的恶劣程度,也知道孔云不会再相信金海甚至还有他。
小袁去市场把棉籽油又换成了菜籽油,此后采购食用油的工作也就转交给了小袁。
不久孔云怀孕了,很快,大哥和金海都知道了消息,确切的说是金山故意去送的消息,他觉得这是缓和彼此关系的一个契机。
先是大哥大嫂提着点心和鸡蛋来了,没过几天金海和薛兰也来了。孔云清楚,这些探望并非单纯的探望,而这些礼品似乎也已经翻百倍的标好了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