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再诚恳一些，去求他，他就能替你粉饰太平。”萧舒婳知道他不信，“你是不知道，还是完全没想过？”

看着萧铭轩抗拒的反应，萧舒婳明白了。

他不会就此去求一个苟活。虽然她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去认错。

“而且你也不必求我，满儿的事，已经有人替你解决了。”

萧铭轩抬眼。

“就是我们的好父皇啊。满儿伪造成谨王流落在外的血脉，儿子摇身一变成了表弟，还有王位继承。父皇对你还不够吗？”

“他就算要愧疚，也该愧疚于我。”

萧铭轩撑着身子，有些摇晃。

“我母后的事，我不光要讨回公道，我还要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黄泉路上还有周素素与你做伴，你安心的走吧。”

萧铭轩一开口又是喷涌的血液，萧舒婳大致分辨了一下。

继续将诛心的话说出，“周素素无辜？”

“没有她的配合，徐茴的孩子，我还没那么容易就成功得手。”

“她心甘情愿的，与谁斗也都是为了给萧橙满搏一个王位，虽然不是你的，她也是得偿所愿了。”

“萧铭轩，你最后，还不是死在了我手上。”

萧舒婳从天牢里走了出来。

阳光正好。也挥散了她心头上的阴霾。

她分辨出不远处有一个挺拔身影，像是在等她。

这一幕好像十分熟悉。

先前在大理寺的牢狱外，薛昭也是这样等她出来。

只是心境截然不同。

萧舒婳快了两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路过。”薛昭自然而然将她冰凉的双手包裹，将体温渡了过去，“天牢里面湿冷，等回去了要喝姜糖水。”

“我还没去宫里面圣。”

“要去吗，我陪你。”薛昭护驾有功，在京中炙手可热。皇帝多少还是有些忌讳凌家，但又不想落人话柄，只好荣宠都在薛昭身上。

夫妻一体，没什么区别。

如果这样皇帝能内心好受一些的话。

薛昭身上揽了不少京中重建的担子，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待到萧铭轩身死的消息传出来，薛昭只会比现在更忙。

萧舒婳摇头，“不去了。”

“我不想见他，他也不想见我。”

她总得用些时间去消化这些情绪。

“那我们回家。”

“你还是去忙吧，我有宋炙跟着。”萧舒婳推拒道。

薛昭用眼神瞥了一下宋炙，在转向萧舒婳的一瞬间，又回归温度。

“再忙也有时间跟公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