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已经说服了自己，要对这些角色负责，尤其是承月，可真的是这样吗？

小宝咬住下唇，撕咬出血珠，她自嘲一笑。

不是的……她只是秉着来都来了的心态，玩玩而已，她欺骗了自己！她骨子里还流着那个该死的38世纪的自负、冷漠和对一切都不以为意！

但东淼的死抽醒了她。

她可以不去理睬无关紧要的人，但亲近之人呢？她能做到满不在乎吗？

小宝使劲挠着脸，划过血痕却不自知。

她做不到的，她怕死，怕回不去……怕她们一个个都离开她，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但，她所创造的角色都在她身边哪！利用她吧，也好让她问心无愧的利用他们。

“那是我进城之后……”小宝缓缓道来，“最后一次控制，应该是神秘人借我的眼睛窥见了我逼问陛下极烨鲛珠的事，结果……”

韶曜内心一突，打断了她，“极烨鲛珠！？神秘人怎么会知道！”

小宝瞥了眼水镜，“我不明白，极烨鲛珠是什么违禁物品么？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不应该有人知道？”

“能知道此物的除了消亡的灵界长老和东淼以及我，剩下的只有九重天的尊神知道，但绝不会是祂。”

小宝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水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听上去你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韶曜自然是对这人好奇的，只是他不说自己也不好逼问。

“竟不知灵界也有这通天的本事，予智予雄。”

韶曜稍稍低头，虚心求教。

“别装逼了。”小宝偷偷掐他，“知道什么赶紧说。”

“哼，你是忘了那几位陨落的神祗。”

韶曜眉峰聚拢，“可是……”

“陨落可不代表死亡，尤其是她，想来你灵界宝书上有记载吧？”

韶曜飞快地翻找记忆，宝书记录鸿蒙初辟诞生了创世神，创世之初杂念横生，于此分化瓦解了其中异常的情绪，接着诞生了魔神子妽和姱神溯空，姱神也就是如今天界所敬仰的尊神。

魔神和姱神现世后，相互制衡，让创世神得以幸存。

然魔神亦正亦邪，能诱引并放大人与神的恶念为她所用，因而她的力量不断壮大，并吸取诸多异兽和大军自立为王，与创世神和姱神彻底反目。

这期间，魔神惹下不少纷争，但姱神始终保留着她能改邪归正的希冀。

事实上，那是魔神唯一一次的善念，她历劫转世成为海神，用心血炼出极烨鲛珠，为后来的大战起到决胜作用。

极烨鲛珠稳定了魔神的心智，封印了魔神大军于洪荒圣墟。

创世神无法对抗自己的一部分，自然无法杀死魔神，也因为他所分裂出的姱神和魔神是世上，仅有能对抗对方的人。

为保世界稳定，创世神自毁神魂将魔神打入轮回，令她永生永世逃不开生死轮回的宿命。

神魔大战也就此结束。

“所以是……魔神？”韶曜从记忆中回过神，轻呼一口气，似很难以接受，“她若降临，岂不是又要天下大乱！”

“等一下，这跟我们说的神秘人和鲛珠有什么关系？”小宝插嘴。

水镜没理她，自顾自说道：“我只是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会需要用到曾经对付过她的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