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沁抚额做无奈状:“过几日可是我的大喜日子,你这话是不是忒不吉了点。”
夏瀞笑道:“无妨,就算阎王亲自来提人,我负责再把你从阴司地狱追回来便是!”
“我呸!你越说越离谱了啊!”
秋沁说着,掂了下十分压手的锦囊,复又笑道:“不过女侠这般大方,我就不同你计较了。”说话时已拉开锦囊封口的丝带,往里一看,竟是黄灿灿一袋金子。
秋沁有些意外,抬头看着夏瀞道:“成都府南侧丘陵一带有匪患出没,据说时常叨扰附近村民,还截抢过路商贾。将军曾说要出兵剿匪,后来却又没了动静。月余前我听说那伙山匪一夜之间便被剿杀一空,我当时还猜是不是你干的,果然被我猜中了。”
夏瀞不置可否:“许久不打架,手痒的很,去舒展下筋骨,顺带弄几个零花钱。”
秋沁知道夏瀞虽面上看着冷漠,其实却生了副狭义心肠。这种事她以往也常干,缴来的钱财珠宝李嗣源从不过问,她通常将大部分给手底下的影卫们分了。
夏瀞不爱财,却也从不缺钱。
“这些虽是不义之财,可你这礼也忒重了点,上回春池办喜事的时候,你也只给他一袋银子,这次却给我这么多,叫他晓得该说你偏心啦,要不你拿回去些,我只留一半就已经够多了……”
秋沁说话时便抓出一把金子要还给夏瀞,夏瀞却将他的手腕一拍。
秋沁只觉手一麻,抓出来的金子又丢回了袋子里。
“人家春池可比你有钱”
夏瀞直言道,说完了,似又怕伤秋沁的自尊,便将语气放软了些:“那段时日,我因保护王姑娘远在契丹皇城,所以并不知晓。你家里的事,春池后来都跟我说了。”
夏瀞说完,俩人皆沉默了片刻,夏瀞道:“过几日我与王姑娘和将军同往峨眉山,你的喜酒回来再喝!”
说完夏瀞转身便要走,却听身后秋沁低声说了句:“谢谢你和春池。”
夏瀞听闻并没转身,仍继续往前走,却听秋沁又道:“夏瀞,你跟在王姑娘身边这许久,性子比以前开朗许多!”
夏瀞这次虽然并未停下脚步,嘴角却悄悄挂了一抹笑意。
秋沁眼见夏瀞已走出几十步远了,才扯着嗓子喊道:“对了,忘告诉你啦,冬泠就要回来啦!”
话刚落,秋沁就看见夏瀞身子晃了一下,紧跟着他便觉小腿被什么东西狠砸了一下,疼地险些摔倒。
低头一看竟是块只有指头大小的石子,再翻起裤腿查看,小腿已经肿起与那石子相同大小的一块青紫皮肉。
秋沁揉着腿,疼地直抽冷气,嘴里忍不住嘀咕:“冬泠那小子都喜欢你好几年了,这又不是秘密,还有啥好害羞的……哎呦,这死丫头,真下狠手啊……哎呦,也不晓得那小子喜欢你哪儿……哎呦,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