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蓁闻言立刻询问郑家老店位置。货郎伸手往前一指:“沿着这条路直走,走到衙门对面,看见桄子最高的那家便是了!”
李嗣源对货郎点头:“多谢小哥!”说完便牵着王蓁向郑家老店走去。
郑家老店有些年头了,据说曾经是成都府头一号大店,只是后来兴起的竺雅轩因财力实在雄厚,期内陈设富丽典雅郑家老店远不能及,凡来成都办事的富商大贾皆改投宿竺雅轩,郑家老店便才渐渐失了昔日繁华。
虽然没以前那么辉煌热闹,可郑家老店必经是老字号的店家,自有其与众不同的特色。
就比如眼下冬至节将近,郑家老店的客房便早早被抢占一空,只剩下两套最为昂贵的套房尚空闲着。
王蓁和李嗣源便订下了其中一套,店掌柜赶紧命店活计领李嗣源和王蓁去看房间,又命人将李嗣源拴在门口的马牵往后院的马棚。
门口的活计刚靠近琉脱,就见琉脱高嘶一声,抬起前蹄就向那活计面门踢去。
王蓁和李嗣源听见马儿叫声,回头看时把王蓁吓的大叫:“小心,别靠近琉脱!”
李嗣源则先一步将那伙计向后一扯,那伙计堪堪躲过脑浆迸裂一劫。
李嗣源见那伙计已吓地面白身软,便掏出二两银子给他道:“我的马性子烈,小哥受累了,这钱拿去喝杯茶压压惊。”
那伙计接过银子,谢了李嗣源的赏,无奈道:“你这马可怎么办呢?想是没人敢牵它了。”
李嗣源回头又付给掌柜十两银子:“我的马独槽惯了,劳烦掌柜想个办法。”
那掌柜早收了银子,对那吓软的伙计道:“还不去后头腾出个单独的马棚!”
伙计赶紧往后跑,王蓁这边则由另一个伙计先带着回房间,李嗣源亲自牵着琉脱往后院的马厩去。
等李嗣源回到房间,王蓁已经换了衣裳,坐在窗边喝茶赏风景。
见李嗣源进门,王蓁起身过来替他换下灰鼠大氅,又换了身现买的普通的府绸棉衣。
李嗣源在临床的茶席上坐下,往外面看了一眼,道:“这个位置景色却是不错,虽比竺雅轩那边冷清了些,却也别有一番韵致。”
王蓁递给他一盏热茶,笑道:“像冬泠那么精明的人,怎会没动过这块地方的脑筋?我估计这郑家老店的店主必定也是财力雄厚,冬泠盘不动人家的东西,才改在那边建的竺雅轩。”
李嗣源却摇头道:“冬泠现在生意已经做的够大,我倒不希望他再做这些与民争利的营生,只做矿业那几项就足矣。”
王蓁知道冬泠今年又新开了几宗大买卖,李嗣源似不大喜欢。
今日既是专门出来玩的,王蓁不想触李嗣源不悦的事,便转了话茬道:“你给夏瀞留了字条,夏瀞倒是不担心了,可安娘必定要焦心,你为何不事先同我说一声,我也好知会安娘,省得她为我操心。”
李嗣源抬手刮了下王蓁的鼻头,笑道:“告诉你,那还能叫惊喜么?”
说话时李嗣源喝了口茶继续道:“其实安娘也不会担心很久,等她到了温泉宫见你不在,必定要去询问安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