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悠悠转醒。

他眨眨眼，环视一圈周围，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在小区那儿抓猫吗？咋突然到医院来了。

外面等待的林凝珠捧着一杯热茶，却盯着一旁猫包中的小菊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注意到异常的薛呈玉开口询问：“怎么了？”

林凝珠回过神，道：“没什么，就是在想这个猫怎么办，它主人去世了，也不好再放大爷那里。”

薛呈玉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想收养它？”

“嗯……”林凝珠犹豫不定。

薛呈玉道：“我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林凝珠眨眨眼：“真的吗？”

薛呈玉肯定般地点点头。

“看着是个好结局。”

一身披白大褂，脸带着黑框眼镜，一头杂乱短发的女医生看着此时的温馨场面，不由得在心中发出感叹。

猫包中缩成一团的小菊似乎是感受到什么，猫毛根根炸起。

那医生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往楼梯口走去，前往这栋楼的最底层。

很快，她到达了此次目的地——停尸房。

医生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推门而入。

很快，她便锁定了要找的格子，那个刚刚停放没有多久的女尸。

女人将其拉出，拉开裹尸袋，再次确认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

她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原本正常的眼瞳泛起无机质的灰白色光圈，仿佛她不是人，而是一台机器。

“嗨～灰老师，啊不，这次是陆壬女士。”

语气俏皮的女人对着没有任何动静的陆壬如是说道。

……

林凝珠和薛呈玉带着小菊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李大爷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事了，但保险起见还是选择了留院察看，年纪大的总要担心是否会出现别的问题。

林凝珠打开猫包，笑眯眯的看着蜷缩成汤圆状的小菊:“小猫咪，出来吧。”

但小菊没有动，依旧蜷缩着。

林凝珠抚摸它的背毛，轻轻安抚。

薛呈玉看了眼手表，已经很晚了。

“它可能是害怕，今天先放在这里吧，让它再熟悉一下。”

林凝珠想了想同意了薛呈玉。

随着脚步声远去，客厅也陷入黑暗。

小菊睁开眼，它轻轻将猫包拉链重新拉上。

——

平静……

无声……

这里没有自我，没有任何东西，就像一滩死水，而自己就浸泡在这滩死水里面。

它似乎麻痹了身体，让自己感受不到外界，又似乎麻痹了大脑，让自己无法去思考。

直到点点星光出现在远处，它们慢慢汇聚在一起，变成一道耀眼的光束。

光束覆盖范围越来越大，直到完全填满这片不知称其何物的空间。

耳边有了模糊人声，有人在耳边说话。那声音#过于模糊，就像耳朵被糊了一层厚厚的浆糊。

她开始感受到自我的存在，也感受到了触感的恢复。

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努力了几次全部失败告终。

“她.醒..

“...快...”

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清晰，已经可以辨认出些许清晰音节。

“咳咳咳！！！”

终于，郏陆壬在水中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