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根本没有想到会有暗器飞出来,杜容催惊恐的看着无数支锋利的弓箭朝自己射过来,仿佛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些箭射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了,自己会被刺成刺猬一样。
国师听到声音看向那些弓箭,反应的时间极短,但头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不能让杜容催有事,要是想继续寻找宝藏,她就一定不能有事。
扑向杜容催,拉着她跑向出了那间暗室,弓箭宛若雨点一般射在地上和四壁,看到这样的场面,杜容催仍心情澎湃,胸口来回大幅度的起伏,大口喘息着。
她清楚的知道刚才自己差一点就死在里面了,弓箭无眼,真是太惊险了,其实自己早该想到的,这么神秘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后人轻易的进入这里,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自己拿到重要的线索,更别说是宝藏了。
国师同样恐惧的看着后面的场景,如果刚才自己动作再慢一点,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娘娘,没事吧?”
杜容催摇头,心存感激,要不是国师在刚才的紧要关头救下自己,自己可能还在那里傻站着,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本宫没事,刚才真是太感谢国师了,若不是国师舍命相救,恐怕现在……对了,国师没有受伤吧?”
杜容催等待着他的回答,国师则露出痛苦的表情,腿部传来的疼痛让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弯腰去拔深深刺入腿上的弓箭。
随着他的动作,杜容催看去,才发现国师的腿上受了伤,瞬间内心被愧疚感填满,他都是为了救自己才受得伤,不然,以他的反应速度,完全可以不在乎自己,一个人逃出去,也不会受伤了。
“对不起,国师,都是本宫连累了你,真是太抱歉了。”
国师倒不想听她说对不起。
“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娘娘是君,臣是臣,在这种危难的情况下当然要舍命救君子了,老臣的腿并无大碍,娘娘还是不要自责了。”
话虽如此,但杜容催的愧疚感丝毫未减,担心的查看他的伤口。
弓箭射的很深,周围的皮肤有些发黑,二人心知肚明,这里既然设计了暗器,那暗器上十有八九都会涂有毒药的,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开始发黑,看来药性不小。
杜容催将弓箭拔下,国师忍痛咬紧牙关,低沉的闷吼声让杜容催的心中痛苦挣扎。
终于,弓箭拔下,黑色的毒血从伤口中流出来,看来真的是有毒。
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杜容催随身携带的解药,没办法,有太多的人想要害自己,不得不在身边时刻带着一些解药,不过,也幸亏是带着药,不然等到回宫再诊治的话国师恐怕这次凶多吉少!
将毒血尽数挤出,又将解药涂抹于伤口,扯下自己衣服上的白布,将伤口简单的包扎后,看国师的情况,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前行了,只好先回去,待国师将伤口养好,再继续。
杜容催将所有的路线记下,方便下一次的到访。
搀扶着受伤的国师,两人缓慢行进,不知是因为毒性的侵蚀,还是药物作用不明显,国师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强撑着回到宫中便昏了过去。
为了不让谢季焘知晓,悄悄的传来太医为其诊治。
过程中杜容催一度担心自责,如果国师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一辈子都会放不下的,他都是为了救自己才会病成这样的。
太医为其诊治过后,杜容催焦急询问国师的情况,此时的国师面部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暗紫,太医不语,摇头,脸上的表情足以证明国师的情况有多糟糕。
“太医,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国师呀,要给他用最好的解药,知道吗?还有,国师受伤中毒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皇上知道,明白吗?”
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袋金子递给太医,太医收起后说道。
“臣定会全力诊治过似的,还请娘娘放心,不过国师所受毒害已侵蚀到血液之中,即使恢复,身体也会很虚弱,所以想要康复,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听到太医这么说,杜容催放心很多,其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师能够活着,能够好起来!
就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杜容催便回到自己的宫中,路上觉得疲惫不堪,皇陵中的惊吓,路上搀扶国师的艰难,还有担心国师的病情让她头痛。
回到宫中时如意告知谢季焘来找过自己,如意搪塞过去,看来自己要去找他了,不然肯定会引起他的疑心的,到时候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给谢季焘请安,他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
“吱……”
门被推开,房内安静的气氛被杜容催打破,香炉里缕缕升起的烟雾缭绕,看到杜容催的到来,谢季焘高兴,热情的迎接。
“容儿,你终于肯来看看朕了,让朕好生想念,昨日朕去看你……”
皇上越这样说,自己就越容易产生愧疚感,毕竟自己骗了他,打断他的话。
“皇上,容儿这不是来看你了吗,皇上日理万机,没什么事,容儿也不敢轻易打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