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季焘皱眉,有些无奈。
“朕就算再忙,见容儿的时间还是有的。”
杜容催牵强的露出笑容,但心中时时刻刻的想着国师的情况,想知道他有没有醒过来,只要国师昏迷一天,心中的负罪感就加深一分。
夫君处理国事,杜容催便在一旁悉心陪伴,可是却心不在焉,两人对视,杜容催的眼中多了几分慌乱,为了不让他怀疑到什么,起身欲给其沏茶。
滚烫的热水倒入茶叶中,屋子里瞬间茶香四溢,从茶壶中倒入茶杯中的走神,滚烫的顺着茶杯边缘溢出,洒在杜容催的手上。
疼痛的感觉让杜容催痛苦的叫出声音。
“啊!”
茶杯摔在地上,茶水全都洒在地上,杜容催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手,闻声谢季焘立刻起身到她的身边,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容儿,让朕看看。”
杜容催委屈的将手伸出来,被茶水烫过的地方一片红肿,十几个水泡让人心疼,那细腻的肌肤怎么能受得了这般的伤害呢?万一以后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谢季焘眉头紧蹙的看着她的手,急切的唤来宫女。
“快来人,准备一盆凉水,将太医叫来,快去!”
等待太医的时候,他一直替杜容催吹手上的伤口,希望可以帮她缓解疼痛,更希望这些伤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她。
心中愧疚不已,要不是她帮自己倒茶水,也不会被热水烫成这个样子,自己一个男人,身上留点疤痕算得了什么,可是她就不同了,在自己的心中,她是最完美的,是没有任何缺陷的,知道她的心中也这样想,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太医得知是杜容催受伤,皇上唤之,匆忙赶到,查看杜容催的伤口后,向谢季焘禀报病情。
“皇上,娘娘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皮肤被烫了几个水泡,不出一个月便可恢复,皇上不用太担心。”
可能是因为太担心杜容催了,谢季焘以为太医没有认真的诊治,都已经伤的这么重了,怎么就并无大碍呢?训斥道太医。
“怎么可能没事呢,这伤口都已经肿了,这么大的水泡竟然说没事,你们这些太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敢连朕都骗!”
关心则乱,杜容催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自己,可是太医并没有说错,笑着替太医辩解道。
“皇上,太医说的没有错,臣妾的伤真的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只是要用着祛疤的药保证以后不留疤便可。”
太医见杜容催替自己说话,这才安心,谢季焘尴尬的说道。
“嗯……好吧,听见了吧,一定要用最好的祛疤药膏,日后绝对不能留疤,要不然,朕肯定不会轻饶你!你走吧,朕亲自为娘娘包扎。”
太医连连点头,回去给杜容催开药。
谢季焘坐在杜容催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弄疼她,将纱布一层一层的包在她的伤口上。
感觉到他轻柔的动作,就算伤口再疼,也不觉得疼了,谢季焘边包扎边和她说着。
“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听到没有?看看伤的这么严重,让朕担心极了……”
后面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受伤,他紧张担心的样子,心中暖融融的,好比那春日里的太阳,融化了自己的心。
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谢季焘手中的动作停滞一下,害羞的笑着,继续帮她包扎伤口,感情上的变化,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日之后的举国庆典,所有人都要到场,国师已经清醒,抱病几日没有上朝,但是举国庆典不可能不参加的。
虽然体内的毒被慢慢的解除,可是那腿上的伤口还阻碍着他走路,有些跛脚。
举国庆典,普天同庆,好不热闹,宫中所有人盛装出席,杜容催也不例外,国师出现在庆典上,虽努力控制,但走路时还是微跛。
久不见国师,谢季焘格外注意到他,并且发现他走路时有些跛脚,特叫来询问。
“国师啊,前几日你抱病修养,怎么这脚还受伤了?”
国师有些紧张,不经意的情况下瞟了一眼皇上身后的杜容催,谢季焘注意到这一点,心中疑惑。
为何国师会看向杜容催?难道他跛脚和杜容催还有关系?
细细回想这几日杜容催也有些不对劲,前几日还躺伤手,再想想国师抱病的日子,难不成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