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托身边的亲卫连忙拿着大刀片子对准到处乱跑的包衣、民夫,砍杀掉三四个人以后营啸就缓解了不少。
出现在自己面前可不是一件好事,朱媺娖默默叹气,右手拿着一杆长矛。
“咻——”
所以说,运气这个东西真说不清楚。
在长矛脱手的那一刻,和托还在愤怒地往前走,可当长矛即将到达的一刻,和托止住脚步,张开嘴正要破口大骂。
“嗡——”长矛擦过和托的头盔上方,没有正中和托的脖颈,和托只是被巨力带得向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磕了一个头破血流,吃了满口沙土。
“大人!大人!”吓得亲卫连忙一涌而上。
“呜呜呜、呸!”和托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呼啦差,“还不快去捉人。”他甚至不敢站起来。
“是是是。”亲卫们大声应道,扭头看向长矛的方位。
朱媺娖才不管成功不成功,一矛下去就溜了下来。
正是这个时候,马蹄声已经渐渐迫近。
两方的骑将张河和陈默都心有灵犀地选择不分兵,没有采用游骑兵四处分兵游走的方式,而是以集合成阵的方式,奔跑在路上。
“还不快披甲、上马。”和托不顾伤势,当机立断催促道。
不得不承认满清旗丁的素质真不错,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有的涌入宅院,喊来自己的包衣为自己穿甲,而速度快的,都已经去马棚找马去。
朱媺娖在马棚久候,她默默点燃刚刚浸上火油的马尾。
马匹被烈火烧灼的难受,它们忍不住大声嘶鸣,如同田单复国的火牛阵一般,冲了出去,又引起一片糟乱。
正好一位镶红旗的旗丁想要拽住马,结果被又跳又叫的马一蹄子踹在胸口上,眼见马上就要见黑白无常。
“嘭!”
“嘭!”
朱媺娖用一缕缕火药线做的定时爆破也派上用场,虽然放的地方都很隐蔽,导致一个旗丁都没伤到,只有几个倒霉的包衣被伤到,但也加重了各处的混乱。
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朱媺娖直起身,轻轻抚摸自己刚刚选择的马匹,翻身上马,去和张河他们汇合。
能停马的地方自然是大路,朱媺娖非常顺利地引马踹翻仨旗丁,接着边跑边喊:“张河——赵兼山——”
“陈默——”
“张河——赵兼山——”
“陈默——”
自己辛苦一夜,万一被自己的部下当成敌人给干掉未免太冤枉了。
“公主——”
“公主——”
张河听见朱媺娖的声音,连忙调转马头向朱媺娖这里跑来。
跑到跟前,一个火把便燎了上来,朱媺娖一看就知道,是心急的赵兼山,说实在的,比起夜袭如何,他们更担心朱媺娖的安危。
“呼,真是公主你啊,只是公主你怎么眉毛着了?”赵兼山松了一口气,讷讷地问。
“那是你点的!”朱媺娖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