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
“……是。”
朱媺娖手里还有火把,她一挥手,带着这些人想着之前所见的满洲太君营地而去。
即将到达之前,朱媺娖默默把火把扔了出去。
她的速度还算快,没给和托留下多少整修工事的时间。
马蹄声惊醒了还在整理工事的和托一行人,他大声吆喝着让这些人回来,收拢阵势,准备开弓。
朱媺娖略显遗憾地看了几眼和托所处的方位,如果附近有什么墙有什么宅院,她不扔两个炸药包进去吓他们一吓那就不叫朱媺娖。
只可惜和托也不蠢,不肯给朱媺娖这个机会。
马蹄声渐渐逼近,映入和托眼帘的便是那一道道火光,他下意识计算那火光到他面前的距离。
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
这个时候和托才发现不对,连声喊道:“放箭、放箭、放箭。”
一时箭如雨下,仓促之间甚至还有旗丁找不到清弓重箭,用起包衣奴才的箭来。
说完和托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要知道清弓重箭超出三十步,杀伤力就大大减弱,而朱媺娖这何止三十步,三百步都有了。
“举矛、举矛、举矛。”和托别无他法,只能无可奈何地喊道。
“放铳。”也正是这个时候,朱媺娖一声厉喝。
噼里啪啦的鸟枪声传来,三百步距离一瞬而过,马最好的朱媺娖也冲到了阵前,举矛突刺。
不知为何,看这长矛阵对骑兵的打法,两方的主将都不约而同想起昔日的白杆兵对后金,浑河血战。
真不吉利。
两人双双在心里想。
和托觉得不吉利是因为他拿的是白杆兵的剧本,朱媺娖觉得不吉利是觉得和托的兵比昔日的白杆兵强,而自己的骑兵则比后金骑兵要弱得多。
前面两排满清旗丁已经倒下,朱媺娖冷酷地踏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前进。
她举起长刀接着马力,砍翻一个拦截她往前冲的札甲旗丁,同时架住右侧一个偷袭她的兵器,左臂放下缰绳,再用铁锤锤翻另外一个札甲旗丁。
赵兼山终于冲了上来,护住朱媺娖的左翼,嘴里不断念叨:“太冒险了,太冒险了。”
朱媺娖由衷感觉到自己力气的不济,那个被自己锤翻的旗丁居然又爬起来,被赵兼山一刀砍下去才彻底玩完。
就整体而言战场对朱媺娖的优势不大,说穿了现在朱媺娖领着的也不过三百余人,对上二百多人的八旗旗丁,旗丁分布成一个巨大的四层空心方阵,现在都已经弃弓举起长矛。
朱媺娖想要用骑兵包围也包围不了,因为人数不够。他们已经靠之前的鸟枪和骑兵冲击捅穿了圆形方阵靠自己一方的两层鞑子,却被卡在第三层上,而且和托还命令方阵回缩,增加士兵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