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学一些也是好的。”郑森很赞同朱媺娖这句话,然后他还笑言道:“有时候我都忘记公主现在也不过十五岁,我比公主大六岁,但在公主面前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那是你没经历过,等你经历和我一样的事情后,也会变得如此成熟,做得会比我更好。
心中这般想着,但她唇角却扬起笑来:“谁让我身边连个年轻都没有,如果不是方先生把你带来,我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不是一堆大爷就是一堆大叔。”她口里说着抱怨,面上却全是笑意。
倒不是没年轻的,可这些往往出身都不高,和她说不到一块去,现在郑森还没那么严肃,又少年心性,还挺喜欢给朱媺娖讲些福建、日本的故事。
朱媺娖的听后感是,福建山好多啊,日本地震好多啊。
朱媺娖也不介意引荐引荐一些人物给他,就比如今日来的黄蜚。
“黄提督。”郑森站起来打招呼。
黄蜚明显对南安伯家的大公子也很感兴趣,这些年中西交流密切,西洋战船的一些构造也开始流入明朝。
“昔日永乐胜景不复呀!”黄蜚一脸感叹地说道。
“是极!是极!”郑森也是同样感慨,搞得朱媺娖一愣一愣,心想郑森你知不知道你爹亦商亦盗的事情,别以为你家和郑和一个姓,郑和就能放过你。
“且不论还在西边的李自成,若这种北清南明的局势能保持下去,往南方扩展是一定的,宋室便是如此,就怕这种局势保持不下去。”
寒暄过一阵后,朱媺娖给了郑森一个示意,郑森表示自己先告辞了,朱媺娖才接着扭头看向黄蜚:“文麓,你那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黄蜚略一迟疑:“并无,只是公主,你要不要去登莱剿匪?”
“文麓需要吗?”朱媺娖眯着眼睛看手里的茶杯。
“暂时还不需要。”黄蜚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略显轻快。
看来是拜码头的,不是来求助的。朱媺娖也松了一口气,九月迁都结束,喵的十月份豪格就要来了,朱媺娖哪有心情为登莱操心。
“我有意保举左懋第为登莱巡抚,不知道文麓你觉如何?”朱媺娖询问道。
“左侍郎?他不就是登莱人吗?”黄蜚问道。
“我也觉得这是个问题,可乱世要不拘一格,若换一个对登莱不清楚的,只怕浪费时间。”
“东虏不会给咱们太多的时间。”
“东虏?这么快就要南下吗?”他惊道。
“你知道吗?东虏迁都到了北京。”朱媺娖的语气很沉重。
“……明白。”黄蜚的语气也很沉重。而南边收到满清迁都消息的朱由崧心情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