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公请。”陈弘范满脸堆笑请韩赞周去见诸位妃嫔。

“奴婢韩赞周见过诸位娘娘。”韩赞周自然要照看照看，至少朱媺娖唯一一个点名出来的袁妃，他要好好照顾。

“袁娘娘瘦了。”一见面韩赞周几乎都认不出来。

“……韩公公。”袁妃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她早忘了韩赞周长什么样，还是她身边的侍女提醒，才想起来。

下位者往往要牢牢记住上位者的面容，而上位者除非天赋异禀，否则记性不会那么好。

“袁娘娘无恙，公主就不必担心了。”韩赞周做拭泪状。

“公主？姐儿还好吗？”袁妃挣扎地爬起来，明宫对皇子皇女的称呼都是哥儿姐儿，而朱媺娖过了近十年的独女生活，所以崇祯的妃子对她的称呼都是“姐儿”。

“公主……还好。”韩赞周不知道袁妃知不知道朱媺娖断臂，含糊地说了一句。

“她胳膊还好吗？我听说她被先帝……先帝何其忍心。”一时袁妃崩溃大哭。

韩赞周也很有情绪得跟着一起哭，吓得旁边的尤妃连忙帮袁妃拭泪。

“袁姐姐，你这副模样怎么去见公主？公主还等着你呢！”好一阵慰劳，袁妃才止住泪，喝了一碗安神的汤药沉沉睡去。

一看里面就加了铅白霜。

“公主在哪里迎接诸位娘娘？”陈弘范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韩赞周聊天，想从他口里面套些情报。

“公主正在济南修检城防，没有空闲，要咱们直接去济南，公主出城相迎。”

“唉，那么什么时候某还要回来，公主打不打算还人？”他又试探，如果朱媺娖有这个想法，搞不好还真能让他把消息传回去，就像左懋第那样，明明都要走人，多尔衮把人给追回来了。

“自然是要还的，公主没这个意思。”朱媺娖的意思还是挺明白的，现在也没变，韩赞周并没有收到朱媺娖改弦易辙的消息。

“那……陈某还要再跑一趟。”陈洪范面上带了一点点说不出的表情。

“怎么了？陈都督。”韩赞周问道。

“某想来京师，又怕来京师，每一次都提醒自己，物是人非。”就是朱媺娖在这里，都看不出陈弘范脸上有演的痕迹，眼角是点点的泪光，面有颓然伤感之色。

可能这也是真的，但陈弘范对于自己可能永远不还旧都的态度是，我投降不就能回去了吗？

……确实是好办法，朱媺娖都想不到。

“陈都督。”韩赞周一脸感动得看向对方。

“不过咱们要快些了，公主都等不及了。”来之前韩赞周被朱媺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快。

“不知道袁娘娘的身体撑不撑得住。”韩赞周很担心，袁贵妃的身体是最差的，她自尽未果，还被崇祯砍了几剑，身子极差。

“是啊，就怕有什么。”陈弘范也一起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