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周泽扬,原定计划再次落空。
希望只是好事多磨。
半梦半醒间根本听不表清他的话,嗯嗯两声后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真实感越来越强,一切都不像梦境了,可她舍不得醒来,这个梦太让人留恋享受了。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醒了。醒了,为什么反而更加真实?难道,从开始就不是梦?
睁眼看不清贴近的面孔是什么样,从熟悉的味道上知道了是周泽扬。
他吻着她的额头,打破了沉默:“老婆,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她很害羞,不然也不会埋头不敢看他。只是她属鸭子的,嘴硬的给出一个字的答案:“痛。”
“哪儿痛?”
“全身都痛。周大爷,你以后再别碰我了行不行?”
“不行。”
早就猜到是这个答案,她气得啪了他一巴掌,继续沉默。
他把手覆到她小腹那条疤上,问是怎么来的。
所以说老天不让男人体验一下生孩子是极不明智的,连起码的常识都没有。她拒绝回答此低能的问题,拂开他的手,不让他放肆得借抚伤疤而扩张范围。
但收效甚微。他的手抚过她的全身,还美名其曰是为她按摩、舒缓疼痛。
还别说,他的按摩真的很见效,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睡意也袭了上来。
虽然这是半夜正该睡觉的时间,可他不想让她睡,他有好多话要说,他要知道她为何儿子都四岁了,她与处子的区别只是没有初夜的血迹他有好多事要做,他要将之前本该与她做爱的次数补起来,再让她支付利息,至于利率是多少,应该比高利贷高。
他的疑问有句没句的问着,她半句或一个字一个词的含糊应着。
他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得到一个让他很不舒服的答案:她确实和一个男人有过关系,尽管短暂得只有一夜,却也出于半自愿。
“他是谁?”
“不知道。”
“他长什么样?”
“不知道。”
“年龄?”
“不知道。”
不说,还偏偏要知道,一问到底,看她能再说“不知道”?
“捡你知道的说。”
刘悦认真的回想,实在是想不出来,面对他的问题,不能再说“不知道”,随便编个骗他吧,又欠缺了点儿胆。
再他再次追问下,她结结巴巴的说:“他是个男人。”
废话,女人还让她怀孕吗?他想掐死她。
悄悄的瞄他的神情,很臭很黑,她也意识到那话说得很不妥,陪着笑脸想开溜。“呃,周大爷,我要上厕所。”
“不许去。”箍住她的手更加紧了,这种无间隙的搂抱实在感觉大好,他一分一秒都不舍放开。
“你不会也想让我尿床吧?”
一个“也”字,提醒他在找到她时,她被绑在那床上发出的异味,那是变态的殷洋让她受的罪。如果自己也强制她,那和那阴阳怪物又有多少差别呢?可这会儿连分开半秒都不舍啊!“我抱你上厕所。”
她强词夺理的说:“所以我没说是,只说的像嘛!”
当他醒来时,发现门从外面用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拍了门很久,才有刘悦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周大爷,为了你我的生命安全,你就在里面多休息休息吧!”
就知道是她使的坏。
不过,她还不算坏。他看到门口地上放着着托盘,里面有面包、牛奶、鸡蛋、饼干,不用说,那是给他饱腹的。只是旁边那个空空的垃圾桶不太和谐。
这是作什么用的?拿起压在下面的纸条一看,原来是她找不到水桶给他当马桶,就找了这个代替,那个托盘,她还让他充分利用,当马桶盖。哦,在垃圾桶里排泄秽物,上面放一托盘的食物,熏一下,让味道更好?
只是想想,他已经吃不下那托盘里的任何一种食物,索性把吃的喝的全倒进了垃圾桶,再不负她望的把托盘当盖子放到垃圾桶上。
嘿嘿一笑,还真有点儿马桶味道。
周泽扬万分佩服她异于常人的头脑。
然后,他就开始后悔把那些吃的全丢掉了。虽然那个垃圾桶很干净,丢进去的鸡蛋有壳、饼干有包装,但从心理上来说,那些已属丢弃的垃圾,他堂堂周家大少爷、齐恒的唯一继续人,岂是捡垃圾吃的人?
不屑的瞟了一眼,把头扭向另一边。可是,这一眼,已让饥饿感数倍翻番,他差点儿就把手伸向垃圾桶了。
该死的刘悦,你真是个整人的天才!
只有出去才是王道,周泽扬拉了拉门试试,确定只要用大点儿力,打开这门是很轻松的,但他不想把暴力用在家里,耐着性子哄刘悦给他开门。任他利诱、威胁、恳求、示爱等等言语用尽,刘悦就是不开门。
后来,她竟然连搭理都变得懒了,很想拿起别住门把手的棍子冲进去把他打晕。可是她自知办不到,全身上下没一处疼痛不酸软,她连翻个身都觉得困难,怎么拿得起武器?就算拿得起,又怎么能打过比她强壮的周泽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