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最没想通的,还是三两小时前竟然可以到他的书房去取来高尔夫球棍,然后把衣帽间的门给别上。那该是件伟大的工程吧,怎么能这么快就拆了呢?更何况,那家伙在她身上留下的青淤红痕太多了,就是穿高领衣服,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也得再加顶击剑的面罩。如此赏赐,哪能不回礼呢?
周泽扬在里间待得没有耐心了,说的话里有了很多的警示:“女人,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拆门出来了。”
刘悦以她的标准来衡量,不相信他能打开那门,毫无畏惧的回答:“周大爷,我已经告诉你老爹老娘,说你出门了,他们不会来找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关里面饿死憋死,我还要你在我儿子面前演好老爸的戏呢!所以,你就省省力气,好好休息吧!”
她竟然把他想得娇弱到一扇门都打不开?周泽扬好笑的觉得应该给她强有力的证实。
简单一句“我出来了。”数秒钟后,他就站在了被惊愕得弹起来端坐床上的她面前。
太诡异了!刘悦不相信的看看那门,完全没有毁损的样子,只有掉落地面断成两截的球棍。再看看眼前的人,没错,是周泽扬,只不过,是个身无寸缕的周泽扬。
一声尖利的惊叫声响起。周泽扬也配合的响起同样的尖叫以叫制叫。似乎没得到想要的效果,以手捂住她的嘴,然后跟她轻语:“我妈会被叫声给吓得冲进来的,你想让她看到我们什么样的动作?”
废话,当然是什么都不能让她看到了。
刘悦对着他捂嘴的手一口咬去,角度不好,接触的面积不够,牙齿只在他手的表皮划过,没产生任何伤口。
他的手放了下来,但没有脱离与她身体的接触,话,说得更加的暧昧:“原来你喜欢用咬的呀?听说过这样会比较有激情,你要不要试试?”
怎么试,她很清楚,她才不是那种受虐狂。把被子向他蒙去,顺势一脚把他踹倒床上,瞪起眼凶巴巴的指着自己脖子上、手臂上的印痕质问他:“已经让猪啃成这样了,你还想像狗一样咬几块肉下来?”
人总是这样,对于期盼很久才实现的愿望兴致总是比较高涨的,周泽扬还在回味刘悦的味道,他想加深印象也期待她有更新奇的表现。
当他又把狼爪伸向她时,她眼里的害怕和她那裸露手臂脖颈的淤痕,他也确实不忍心。
那一夜,到底发生的是什么事,为什么她是半自愿,另一半是什么?被迫?以他的观察,她对亲密了一晚的男人是谁很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一晚那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他认为可以肯定的是给她造成的伤害应该很深,就像是恶梦,她竭尽自己所能不去想起,却始终忘记不掉,所以,她才对床第之事害怕。
那个伤害了她的混蛋男人是谁?周泽扬很想揪出来以赠以殷洋一样的结果。
但在想起她的生涩时,他又有点儿感激那人留给了她心理阴影,她才没再让别的男人染指,也才让迟到的他拥有这个宝贝。
心中的疼惜怜爱越来越浓,手轻柔的隔衣抚在她的后背,非常安份,就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用言语提供安全感:“好好睡觉吧!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保证,只是陪着你、抱着你,其他的什么也不做。”
这话的可信度暂且不论,只说感人的深情度,没有八九分,也不低于七分吧?
可偏偏刘悦就不能以常人论,她认为他这话的任何数据都是负的,他越保证,她越没安全感,胆怯的向后挪动,双手还紧紧的攥着睡衣的下摆。
唉,她心里的阴影有待慢慢消除,好在她接受了我,此时,更不可让她再生害怕之心啊!周泽扬告诫自己切不可操之过急。
起身,为她掖好被子,打算自个儿到躺椅上去睡。
“喂,周大爷!”刚走两步,她叫住了他。他以为她舍得不他呢,欣喜的转过身,看到的是她拉被子蒙头的动作。被子里传出闷声:“周大爷,你能不能不要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
他不认为这是个问题,坦然的站到她床边,以理据争改变她的观点:“你想我光着身子去哪儿晃?你是我老婆,这又是我们的卧室,我光着身子晃给你看是天经地义的,你也可以的。我保证不会有半点儿不满。”
他当然不会有半点儿不满了,他是非人类嘛!刘悦在心里说着,嘴上只向他说一个事实:“我们是假夫妻好不好?”
“对哦!”周泽扬在床边坐下,揭开被子露出她的头,正儿八经的说:“你不说我差点儿都忘了,我们明天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不领!”她瞪着他,气乎乎的说:“我已经被你占尽了便宜,你还想把我唯一的自由也给霸占?你也太没人性了吧?”
这是什么理论?她不认为领证是对她的爱的体现吗?她不认为领证是对她的负责吗?她不明白结婚证可以给她很多保障吗?
这女人,太没心机了,凭着个高中学历混到今天仍然健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他想给她指明这些道理,可她多半听不进去,决定还是实施诱导:“你和我领了证,你的计划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实施了。”
她竟然一脸茫然,完全不记得跟他说过什么计划。
他好想大声的取笑她,想想还是算了,省得她尴尬了又会张牙舞爪,可是不逗逗她又心有不甘:“你主动邀请我陪睡我就告诉你。”
白眼一翻,裹紧被子别过头,丢下两个字“稀罕”。
“稀不稀罕娘娘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呢?”
她的两眼立即冒光,噌的坐了起来,指指旁边,立即按他意思发出邀请。
他又小小的受挫了,一个阴阳人的下落对她来说比他这个优秀的绝对男人还有吸引力?
她何时才能把他记心里、挂嘴上呀?
当他躺进被窝,她从被子的另一边滚出去了,很大方的将整床被子让给了他。
这叫什么陪睡?周泽扬无赖的转身背对着她,打着呵欠说:“我困了,睡觉,睡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想知道的事……”
“别睡别睡,周大爷,你倒是先讲讲吧!你们对娘娘老师怎么了?还有凌双双。”
这个问题是自她醒来后一直在遗憾的事,遗憾他救她时她不事不知,否则,她定会比上次遭绑被救还玩得痛快。
这期间,她问了他很多次,他只说他绝对为她出了气,但就是不说气是怎么出的周澈来看过她,她问了,他只说不知道杜颜怡也来过,可她眼底有很深的伤痛,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告诉她,她想安慰都不知怎么开口,又怎么去问别的秦壬也来看她,被周泽扬拒之门外,她就没有问问的机会让儿子去打听,儿子一句“老妈,老爸说了,女人要从一而终,你是我老爸的女人,不能想着别的男人。”,气得她把大的小的都骂了一顿也不解气,现在,这两家伙同一鼻孔出气、同一肛门放屁。
现在眼见他有说的趋势了,怎么能放过呢?
跑进浴室把他的浴袍拿出来,让他穿上后,乖乖的躺到了他的身边,保持着一尺的距离,陪着笑脸讨好他:“周大爷,您老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她,换作她会怎么做。
想都没想,很豪气的把手一挥,做出斩的姿势说:“一刀下去阉了他。”说完又摇了摇头,“不,给他一把刀,让他挥刀自宫,我才不会让我的手沾上他的脏血。”
她的这个答案,让他的顾虑有所轻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