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的声音响起,手握长笛温润男子从二十丈外树后转出来。
“你跟了我十里地。又是为何?”左丘打量着男子。温润如玉脸上笑容让人心生好感,气凝如渊来历怕是不凡。
男子观察了他一路,也没有找到出手机会,此时对方虽站在面前可给他的感觉却是忽远忽近。
“还请小哥将早上所得之物交于我。温某自不会再来打扰小哥。”
左丘将木盒举起来问:“你说的是这?”
男子摇头:“小哥何必那,我说的是盒子里的东西。”
“唉。”
左丘叹了一口气,下次再遇到那小姑娘一定要给她点着颜色看看。他最讨厌麻烦了,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麻烦。
“我说,我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大概不会信,你要找什么我不感兴趣。所以放马过来吧。”
男子眼睛微眯,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关系重大宁杀错不能放过。
刚欲行动,耳边传来阵阵涛声。心神一震迅速在双耳上各点一指,关掉耳识以阻断声音传入。可涛声依然在心中响起,抬眼看去前方少年站在原地,眼中潮起潮落。
涛声在心底越来越大声。男子左手一挥手中玉笛在风中发出阵阵乌鸣之声,一圈圈声波如同水中涟漪向四周扩散。正前方空气扭动,发出噼里啪拉暴鸣声,男子上半身摇晃不已。
左丘用力摇了摇头将脑袋中的眩晕感摇掉。双方对拼了一记各自吃了一点小亏。但他占据上风。
胸中血气翻腾,虽只拚了一记温姓男子知道自已差对方一筹,打下去最多是两败俱伤,这个时候自已怎能受伤,他也是果绝之人缓缓朝后退去不欲与左丘相争。
“有一有二不能有三,我不欲杀人,如有下次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左丘将长盒背好并不阻止他的离去,只是冰冷语言代表了态度,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温姓男子向退并不言语,可左丘知道对方还会来,下一次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拿着木盒在小河边坐下,此时阳光正烈,他打量着手中盒子到底有什么玄机?让这些人死死追着他不放。小小木盒根本藏不住东西。里面空空如也根本不可能藏住东西。盒子表面只是清漆涂了一遍没有任何装饰。
手指拂过先天一气透过木料进入盒体,没有夹层。看来真是一个普通空盒子。向后一躺人成大字倒在草地上,唉,烦人啊!盯着天上白云想着事。
今天走了多少里来着,大概有一百六七十里地了吧!看天色还有两个时辰就要黑了应该早早就赶到丰乐镇,休息一刻钟再走,反正我不急。陆地上的人不怎么友好,上岸第二天就看到二十多具尸体,看来东陆也不太平。
他们到底在争抢什么?自已稀里糊涂卷了进来。如果这盒子重要那个小姑娘一定会出现,可当时她是为了逃命才将空盒塞给自已哪里可能回来。明显是祸水东引,那温姓男子会看不穿?要不然就是东西对他们很重要,任何一点线索都会追查到底。
头向右铡歪过去看向手中木盒,瞳孔收缩,手指拨动盒子在手中翻转,迎着阳光以不同角度观察着木盒表面。
“好巧的心思,妙极的手法。打造这盒子的人真是一个妙人。”左秋低语。
迎着阳光以特定角度看过去木盒上的木玟神奇的组成了几个小小字体,每个面都有,好巧妙的手法。要不是无意间发现左丘自问想破头也想不出盒子的奥妙。
“高平吗?看样子我也不得不走上一趟了。”
坐在地上将狭长木盒一头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铺在地上细细看了起来,上面画满山岳河流,道路村庄。
“高平,高平。”
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最终停在一个小小方框上,里面清楚写着高平两个小字
手指轻轻在地图上点着:“有三百四十几里地,快一点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到,今晚赶夜路吧,我倒要瞧瞧这里面藏是什么。”
天色已暗,暮色沉沉。天际处一点明亮那是落日最后的余辉,看对面星星点点亮起灯花,那是太阳石的光芒。
左丘欣赏了一会万家灯火并没有朝丰庆镇走去,而是继续前行。昏暗夜色并不影响他行路。虽然夜路有点危险,但还是决定冒险走上一趟。也好甩掉暗中跟着他的人。
丰乐镇内一处客栈中。
温姓男子静静坐在厅内。身旁蓝衣人垂手立于身前。
“龙一到哪里了。”
蓝衣人沉思了一下道:“刚接到的消息,主上与龙一还没甩掉尾巴可能要明天才能到。”
温姓男子静静思索习惯性转动着手中玉笛:“月琉璃?”
“已查到她的踪迹,上岸后她与人汇合,从他们行踪上推断是向高平前进。随行的有除妖师,我们的人不敢动手。“
温姓男子目光一凝转动的玉笛停了下来:“几钱?“
“五钱。据资料看应该是水家的人。“
“五钱除妖师还是水家的人。应该是水拓,只有他欠月家人情。让我们的人准备连夜去高平。”
蓝衣人问:“温先生,现在跟踪的人是不是要撤回来。”
“撒回来,我们让月琉璃耍了,那人只是凑巧路过,现在这个时候不易到处树敌。我们的力量不能再分散了。”
“诺。”
山野间左丘大步向前,一步就有丈余,身体如流星般在大道上奔驰,呼吸有点粗却平稳,背心已被汗水打湿,体内燥热还可忍受。
左丘越走心情越是愉快,要不是这是黑夜他怕是要长啸一声来发泄心中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