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林夕山把半融化的芯片往桌上一扔，开口道。

骚枪附和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秦D天看了眼芯片，语气苦涩：“我这不是抢了一袋好记忆公司的记忆芯片。”

“诺，就这玩意儿，可以让人在脑海中拼凑出一段自己希望拥有的记忆，而且可以身临其境。”

“在黑市上，这玩意儿的破解版跟常规版是两个价，常规版就需要充值，破解版，你懂的。”

“但我没想到它防火墙这么严密，我妈的核心跟内存也不够用，就掉坑里了。”

闻言，骚枪赶忙对显示器嘘寒问暖：“够意思小宝贝，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烧坏了？”

显示器传来粗犷的男低音：“我没事儿，就是声卡跟一部分拟声文件损坏了，暂时只能这样说话。”

“没事就好，没关系，我不在乎～”

林夕山泛起鸡皮疙瘩，正待说些什么，秦D天的通讯器滴滴作响。

他接通后，一个女人的全息投影浮现：“小秦，芯片的事怎么样了？买家在催了，记得，要破解版的。”

秦D天欲哭无泪，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西M姐，芯片破解失败了，好记忆公司狗娘养的又升级了系统，现在我连普通权限都破不开。”

西M沉吟几许，投影里突然有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缠到她身上。

“别吵，正忙着呢！”西M把鸡头推开，开口道，“芯片的事等会儿说，我给你叫车，来崩头酒吧。”

“有一单生意，看你要不要接。”

西M深深看了一眼林夕山，仿佛对他十分熟悉：“你刚认识的朋友也可以带上，如果他愿意来的话。”

“你认识我？”林夕山刚想询问，对方就关闭了投影。

没到一分钟，门外响起悬浮汽车的催促：“秦D天，秦D天在不在，格老子上车，快上车！”

“来le来le，哥你去不？”秦D天边拉开卷帘门边问道。

见林夕山点点头，他跟悬浮汽车打了声招呼：“老宋，你咋干起这行了，你的身子呢，卖了？”

“甭说了，上次去嫖，那鸡得了鸡瘟，感染了，救不过来，医疗费付不起，只能先做这行，后面攒够了钱再克隆一套身体换回来。”老宋唏嘘道。

秦D天深表同情，仿佛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林夕山上车，听到人车的对话，忍不住开口：“等等，你是说，这辆车其实是个人？”

“不然呢，你指望它能自己找路，自己走？”秦D天翻了个白眼，仿佛听见什么天方夜谭。

“那你妈是怎么回事？”这是骚枪问的，“她是人工智能吗？”。

秦D天耸耸肩：“那是我从生育工厂的育儿机器人上拷贝的即时回答文本库而已。”

“我没妈，我是生育工厂随机制造出来的。”

选择性忽视快碎掉的骚枪，秦D天朝林夕山共享了一条法规。

《大都会数据及隐私保护条例》第七条：“严格禁止任何个人、合伙、公司或其他实体研发基于大数据、深度学习及蚁群算法的任何程序、编码以及构架。”

“违反者或可能违反者，当场清除。”

之后，第一次脱离鼠尾区的秦D天对着各色霓虹灯和巨幅广告大呼小叫。

在悬浮车钻过和服艺伎的巨幅全息投影胯下的时候，他还疯狂探头：“妈的好黑啊，什么都看不清，不是说好了里面没穿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