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就算他真的没有谋反之心,我们先安排好,才能保证您的安全。”
“可朕手里没兵......”
“您从摄政王手下收回的兵权,足够与之抗衡了。”
“......好。”
裴钰将那调动军队的令牌给了曲应临。
鱼儿已经上钩,只待收网。
其实早在裴宿川告诉裴钰,曲应临私自养兵的那一刻,裴钰就想直接将人拿下。
但是裴宿川告诉他不行,他们不知道曲应临的人到底有多少,有没有后手也不一定,他蛰伏了这么多年,定然是忍了很多常人所不能忍的。
且他养兵之地在京城郊外,虽然百姓不算多,但是一旦闹起来必定人尽皆知,人心惶惶无法收场,到时候若是再被曲应临反咬一口,以他两朝元老的身份与地位,也不是没有可能脱罪。
一位优秀的垂钓者,就是要等鱼儿把钩咬死了,才能收竿。
这也是裴宿川教裴钰的帝王之课。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裴宿川在越狱后不久,就立刻带了一批人重新杀入了皇宫。
裴钰坐在龙椅上,整个人脸色苍白,看起来是害怕极了的样子。
裴宿川的长剑上沾着血,一滴一滴地沾在剑尖,又一颗一颗落在地上,仿佛每一下都滴在了敌对者的心上。
“皇叔......”
“摄政王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反?这是要逼死陛下吗?”
“真正有狼子野心的人是谁?太傅应该比我心里更清楚吧。”
“这都已经摆在眼前了,我会看不出来吗?”
“老师,你可知罪?!”
裴宿川严厉地一声,他的身后便立刻涌出了一批人,他们一步步朝曲应临和裴钰靠近。
“哈哈哈哈,我何罪之有啊?”
“我母妃,皇后,甚至我父皇,他们哪个不是在你的算计里?还有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