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会云多云”，郑嘉怡补刀道，“我们连律更心塞了。”

“做律师不要太有良心，有良心的律师都死得很惨”，杜律师还没走，在一旁打趣，一脸的损样儿。

钱穆作为一个新人，也是一脸吃瓜样。

每次说到律师被骂，大家总是好笑又无奈。律师这个行业可以说是群体为个人买单的典范了。

为谁，为同行，为当事人。

说到底，律师只是人性的放大镜，显影板，是工具，不是操盘手，无所谓什么翻云覆雨、颠倒黑白。

看到杜律师才想起来该回去干活的钱穆赶紧往回跑。

一进门就看到这老师傅正老神在在地在那摆弄他那不知道哪里淘来的水果削皮器，旁边摆着一个玻璃盘子，里面放着削到一半的苹果，可能是因为刚开始用，操作不太熟练，总是削到一半就卡住，盘子里的半成品堆成一座小山，看起来有一种尽力又无力的滑稽感。

终于丝滑地削出第一个完成品时，他整个人看起来比打官司赢了还要高兴，献宝似的把削好的表面颇为光滑的苹果举到钱穆面前，饶是不爱吃苹果的钱穆也是盛情难却，勉为其难地接下了。

跟金字塔一样摞在玻璃盘子里的半成品很快也被回炉重造了，实在是太多了，吃上一个都能让人很有饱腹感。寻思着一个人根本吃不完这老些苹果的付律师面露难色，于是端着盘子就要给大家送去。饶是苹果这种南方人普遍不爱吃的水果，网友戏称其有“果缩力”，大家碍于主任的盛情难却，倒也真给它瓜分完了，付律师回来的时候手上的空盘子让他看上去心情也甚是愉悦。

处理完一整盘削皮苹果的老板又开始捣鼓新买的咖啡机，硬是端了一杯咖啡给正在写材料的钱穆，苹果加咖啡，饱腹感加倍，让人不禁腹诽，好好好，这中饭是不用吃了。

算是发现了，这老板上班，就是主打一个陪伴，欸，干活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