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徽均了,她说要来带我走。”说完,她侧过头,去看窗外大片大片
片雪花,这么美的雪,好像辜负了。
“那是梦魇。”他回道。
“我从来没有清醒过。”
他沉默了一会儿,方道,
“二嫂,,你不该住在这间房间。你不该来这里。”
“你不明白。“
“可能都是命,我很同情徽均。人走了,所有人都忘了。”
“横竖还有你惦记着”
房间,又陷入沉默。
外面的雪花积在窗台,不知不觉,雪越下越大,没有停的意思。
她撑了撑身,一双瘦抠的眼睛征征地看着佑僖。他神色憔悴,满脸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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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僖,想点法子,离开这里。”
“我不要紧。”
“走吧。”
“那你呢。”
她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淡淡地说,“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他沉默地看着她,看了很久,轻轻唤了声
“玉璃”
一瞬间,她惊了一下,不朝他看,泪流满面,
“雪花落了。”
他走了。
走的那天也还下着雪。赵佑僖带着尤小蝶,在钮宗林的安排下终于离开了上海,由广州去了香港。
没多久,顾玉璃死了。
那一晚,赵佑千独自来到她以前住的房间。走廊外的梧桐叶哗哗响着如在下雨。他沉默坐在床边,听了一宿的风声,手里握着他当年送给她的珍珠项链。
月光丝丝缕缕地浸在窗台,水仙花还静静地开着,只是人,再也不在了。
那晚的月色,是凄然苍白的。
只有,一窗月光,一夜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