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人就会太清醒,我喜欢有一点醉的感觉。”
“有不开心的事?”
“没有开心的事。”
“你知道,有很多人会会羡慕你现在的生活。”
“一个人过得并不开心,却有很多人羡慕她,听上去是不是有点荒唐。”
“有人说女人天生像一只猫,得到了鱼,又嫌弃鱼腥。”
沅玫笑笑并不作声,一手撑着脸,一只血点子指尖在白布桌上划圈。
旁边女孩弹的钢琴换成了幻想即响曲。
这时,一位中年男人走到沅玫跟前。他穿着黑色西装,胸袋口上露出一点白绢,
沅玫对那个男人抛了一下媚眼,若无其事的深深抿了口酒杯,杯沿印上一个月形的口红印子,她转了转酒杯,含笑端给他。
“程公子,今天实在不行,你看,我要陪小姐妹呢。你可要大人大量,放我这次。”说着很暧昧地递过去一个眼神。
那个男人笑了笑,不说话,朝着徽声很有兴趣地看了看。临走时,他指头滑了一下沅玫裸露的右肩。她把他的手推开,仰头笑说,
“我肩上有蜜吗?”
他凑近她耳根下笑道,“今天,看在这位小姐的面上,放过你。下次要双倍补偿。”说完,他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徽声,便走了。走前对侍应说账都记到他身上。
“他是你朋友?”
沅玫笑笑,说,
“算是吧。你觉得他怎么样?”
“没认真看。”
“但他好像很注意你。”
徽声脸微微一红,
“是吗?可能他是好奇。”
沅玫低头笑了笑,不作声。
徽声端起酒杯来喝。
两人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到了别处。
沅玫那天很高兴,喝了很多酒,直到醉得不省人事。徽声送她回家。她的家离餐厅很近,是半山的一个独栋公寓的顶层,阳台外有露天的迷你游泳池。
徽声拧了热毛巾敷在她额上,这会她已经完全睡着了。池水上轻微的蓝光反射进来,沅玫身上飘忽着一层流动的粼光,她睡得很熟,裹在蓝色蚕丝被下,像条娇艳的美人鱼。
她梦魇里轻轻唤了声,徽声,别走,陪陪我。说完,又沉沉地睡着了。
徽声打了电话回家说今晚住在沅玫这里。她睡在沙发上,侧躺着慢慢睡着了。
房间里插着玫瑰花,连空气都染上幽幽的玫瑰花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