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小猫儿互相争夺的吃相,她的酒窝深深陷在脸颊里,对景天笑着说:“你看那只爬在最前面的白色小猫,老是抢食,它是最重的一只公猫,吃饱了就经常到外边寻花问柳。站在白猫后的小花猫比较老实,平常是不叫不到的,吃饭的时候总抢不到前面。还有那只灰色的也比较厉害,最近腿部受了点伤,据说是外边来的一只大黑猫给咬的,从我的工作室开起来,我和店员们经常过来看他们。”
锦瑟和去停车场的景天告别后,路过甜品屋买了林君桦爱吃的榴莲千层酥回了书吧,看着手机已经快中午11点了,她给林君桦的微信留了信息,将地址发过去后,立刻收到了回复,她开始很用心地做起第三条鱼来。
林君桦进来时,锦瑟的鱼已经炖了十分钟,她看着穿着白衬衣黑西服裤的林君桦,她觉得时间在他身上几乎停留了下来,他还是那么年轻帅气,站到那里仍然可以迷倒一大片少女,只有那越加刚毅的眼神里有了以前不曾见过的沧桑。
“你如果饿的话就先吃点蛋糕,我记得这应该是你最喜欢的口味。”锦瑟将榴莲千层酥端过来说。
“半夏,我的口味一直没有变过,不知道你有没有改变?”林君桦意味深长地看着锦瑟,他记得她以前最喜欢的苦咖啡似乎现在不爱了。
“还好吧,我也没怎么变。”锦瑟看着正在吃蛋糕的林君桦,进了厨房,将鱼盘端了出来,又取了酱油和碗筷,说道:“我的口味最近偏淡,你如果觉得口味不合适的话就蘸些酱油吧。”她记得这次加的水比较多。
“你的鱼卖相还不错,我觉得味道应该不会差。”林君桦尝了一口,点评道:“鱼清爽滑嫩,确实口味清香,你也尝一尝。”说着夹在了她的碗里。
“还不错,我吃正合适。”锦瑟接着说:“我之前已经吃饱了,你先吃吧。”她看着林君桦直直地坐在对面,很优雅地将骨刺和鱼头挑在一边,一盘鱼很快被吃掉,看起来很享受,他吃完鱼对锦瑟说道:“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等锦瑟将杯子放下后,林君桦一下子就将水都喝掉了,眼里透出冷厉的目光,仿佛要将锦瑟的身体刺穿,他的眼神里还夹杂着痛惜和心疼,眉头微皱,望着有些无措的锦瑟张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你的味觉出了问题吗?”此时他的声音很柔和。
“没事,昨天夜里着凉,今天有些感冒,味觉暂时失灵,我做的鱼味道很奇怪吗?你的运气可真不好啊!看来上天不想让我给你好好做顿鱼吃。”锦瑟渐渐淡定下来,嘴角微微上翘,笑着开完笑。
“你的鱼做的有些辣,而且口味一点都不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说出实情,我不想听你继续编瞎话了。”林君桦很认真地说道。
“我说的就是实话,感冒导致的呼吸道系统感染,味觉等感冒好了就会恢复的,你不要问了。”事情的真相锦瑟说不出口,她害怕从林君桦的眼里看到怜悯与同情。此时她心里感到很委屈,她明明已经尽最大的努力遮掩了,他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呢?
“你继续编,我们上次在咖啡馆喝咖啡时我给你叫了加三勺糖的拿铁,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之前有问过你,你承认你的口
口味没有改变,所以那时你就丧失了味觉,甚至可能更早。我发现现在你也不再喜欢玫瑰味的香水了,原因可能是你已经长时间失去味觉,你的嗅觉更加灵敏了,太浓烈的味道已经不能忍受了。”林君桦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锦瑟的眼睛,接着道:“很久很久以前,你和我说你的理想是当一位优秀的中医,现在你却成了作家,也是这个原因吗?”看着锦瑟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珠,他的心就像针扎似的。
锦瑟一直想要掩藏的秘密被林君桦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的泪水来的如此猛烈,林君桦走到她的面前,一只胳膊环抱着正哭得伤心的锦瑟,另一只手缓缓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他很少见到她哭得这么狼狈。
锦瑟在林君桦的怀里感到无比的安心,她将长久的压抑和委屈慢慢地发泄出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将18岁那年在长白山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也说起了这8年来对亲朋好友的隐瞒,她希望林君桦能够帮她一起守着这个秘密。
真相是如此残酷和辛酸,林君桦站在那里紧紧抱着锦瑟说道:“我们去找世界上最好的味觉神经专家,相信你一定会康复的。”
“已经没有希望了,这八年里,我找了无数的医生,都没用的。”锦瑟哽咽着说。
“我觉的发生在长白山的事不是一场意外,我在美国的那段时间,听说过很多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其中有人说过一些机构和组织在动物身上注射病毒,非法携带到境外伤人,你身上会不会就是感染了这类病毒?”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锦瑟,林君桦理智的说道。
“也许是景天常常研究药品,对部分病毒有了抗体,我找人去查一下这种病毒有没有在美国出现过。”林君桦用手机分别给美国医学界和制药界的熟人去了电话,请他们帮忙看一下市场上是否有流通出来能让人的神经丧失味觉的病毒,最后又派人去黑市也探查一下。
林君桦打过电话后,发现锦瑟倚着自己的另一只胳膊已经睡着了,他将锦瑟轻轻地抱到了里面的床上,将空调的温度调低,给她盖上了毛毯,然后将餐桌收拾干净后进了厨房,开始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