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陈之流才是?
“呸!他算个屁!”
看着李知意突然朝地上呸了一口,小颖愣了愣,“知意怎么了?”
李知意尴尬得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说那个来提亲的杀猪的王麻子。”
小和尚春生正低头念着佛经,一旁的小右听久了,顿时莫名烦躁。
“春生别念了!”
“哦。”春生不知所措,忙闭嘴。
小右看向夜空,乡下的微风柔和,今夜更是群星璀璨,一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头上。
“这里景色多美,怎么不好好欣赏,还在那一个劲的念着佛经。”小右不满道。
“右施主,这里的景色跟庙中的夜景极像,我看着突然想师傅了,师傅说路上若想他,就颂念佛经。”
“好吧,你师傅真奇怪。”
小右以为春生要为师傅打抱不平,可小和尚却咧嘴笑道:“师傅确实很奇怪,还曾莫名其妙跟我说,人,一定要带点与众不同的奇怪,这倒不是为了标新立异,而是只有奇怪的人,才能走出与众不同的路。”
小右轻声道:“你师傅一定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于是我问师傅,如果太奇怪,导致没有人认可你,那该怎么办?”
“你师傅怎么说的?”小右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春生。
春生顿时被看得脸羞红,“师傅说,只要是认真的人,哪怕再奇怪,也总会有人喜欢你的奇怪。”
小右释然,“那也一定会有人喜欢上春生的奇怪的。”
春生忙摇头,“不不不,出家人不能谈情说爱。”
“傻瓜,”小右笑道,“喜欢又哪会只有谈情所爱的喜欢,欣赏是喜欢,心与心相通是喜欢,理解别人不理解你的地方,也是喜欢。”
“阿弥陀佛,小右施主的道理跟师傅一样透彻,我喜欢小右施主。”
小右顿时脸一红,敲了一下春生的木鱼脑袋。
“哎哟,小右施主怎么打人了。”
“喜欢虽然可以表达不同意思,但可不能随便对女孩子家家说喜欢!”
春生低头合十,十分抱歉道:“是小僧无礼了。”
小右掩嘴,眼睛笑成了一道弯月。
春生又低头忙道歉道:“小右施主抱歉了,小僧觉得小右施主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师傅说想夸人就要直接说出来,小僧便同小右施主直言了。”
看着这个才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小和尚,小右颇感无奈。
“你师傅教的没错,夸人就要说出来。”
“那小僧可以继续看小右施主笑吗?”
“不能!你想什么呢!”小右脸顿时气得双手叉腰,脸吹得鼓鼓的,。
“好吧,小右施主是不是很讨厌春生?”
“没有啊,”小右忙解释,“这不叫讨厌,这叫……”
小右摆了摆头,“哎呀,反正不叫讨厌,你这和尚真奇怪,问题这么多。”
“小僧只是感觉跟小右施主聊天很放松,像跟师傅聊天一样。”
小右愣了愣,“你是说我像你师傅?”
“不不不,”春生慌忙摆手,“不是像师傅,是聊天就像跟师傅聊天一样。”
“哎哟!小右施主怎么又敲我的脑袋。”
“美少女的事你少管!”
“好吧。”春生苦巴巴地低着头。
“哟,在谈情所爱呢。”陈之流从屋中走出来,笑道。
“不不不,出家人不会谈情说爱,我只是在跟小右施主聊师傅呢。”春生慌张地站起来,连忙摆手。
“好了春生,我开玩笑呢,你继续跟小右聊聊,我和许老伯出去一下。”
“陈施主一路平安!”
陈之流看着在那里气得鼓鼓的小右,顿时笑开了花,便和老许走出了庭院,又忍不住看了眼又试图求得小右谅解的春生,脑海中顿时闪过一句诗仙的诗,便摇头晃脑地念道: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嫌无猜啊嫌无猜。”
一路跨过小桥,翻过一个小山丘,才看到不远处有灯火人家。
“刘三叔家睡这么晚啊?”陈之流不解道。现在已是夜半三更,寻常人家天刚熄灭便要熄灯睡觉了。
“唉,应该是刚回家吧。”老许叹气道。
陈之流尚还来不及疑惑,老许便敲了敲房门。
“谁?”疲倦的声音从房屋中传来。
“我,老许啊。”
接着房门便被打开。
眼前是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左右,却满头白发,神情疲倦,双眼通红的中年人。
“老许?”刘三叔疑惑地看了一眼老许,开口道,“怎么这么晚了来找我啊?”
“老刘啊,我想跟你借点糯米。”
刘三叔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好吧,先进来,你取完后就回去吧,我等下还要再出门。”
“老刘,”老许迟疑着,“你还没放弃吗?”
刘三叔苦笑着,“你想若你是女儿遭受这等变故,你还能每晚安心睡着吗?”
老许默然,气氛一时变得沉重。
“黄符,”陈之流进门,看向了墙角的一个大箱子,“一百多斤糯米,”又看着堆在桌上的一个大麻袋,“引灵阵。”陈之流的目光停在了屋中看似胡乱摆着的几个法器上。
“没有准备桃木剑吗?”陈之流深深地看向刘三叔。
“你是谁?!”刘三叔悚然站起,指着陈之流问道。
老许神色犹豫不决,最终却还是向刘三叔介绍起陈之流:“这位是京城来的陈道长。”
没想刘三叔竟然脸色一变,忙跪在地上拱手。
“刘三叔这是为何?”陈之流神色大惊,赶忙扶起刘三叔。
刘三叔老泪纵横,抹了一把泪向陈之流哀求道:
“陈道长一定要帮帮我老刘子,我儿子被村里的女鬼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