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点燃香烟,烟头在橘黄光下艳红刺目,他闻到了烟头上女人唇的味道。
他低着头,鼻尖充盈着舒木残留在他身上的气味,狠、香、软、锋利、引人沉沦。
地板上的影子沉沉的,他一动不动,脸部隐在背光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才摸着嘴角的伤口,嘟囔了一句。
“中毒会死。”
舒木一晚上都耗在工作室,别说睡觉,一肚子邪火气的她牙痒痒,她引以为傲的外在条件跟娴熟的手段,在某个蠢货面前不堪一击。
她活脱脱就像个无下限被嫌弃的破玩意,她没真想跟秦守发生什么,纯粹就是恶趣味的想要扳回一成,没想到再次栽了。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难堪过!谁说秦守是个傻子?分明就是个步步谨慎的精明人。
什么叫有毒?只有脏物才有毒!骂起人来不是一般的深奥。
生气的唯一好处是她用一个晚上完成了鲸岛的最后工序。
第二天早上她给adrian打电话,告诉他鲸岛作品完工,adrian在那头用没睡醒的高亢嗓子吼了一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雕塑展绰绰有余。
舒木大部分的作品都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她毕业才两年,今年刚回国,毕业作品还在学校,空运过来需要不少时日,鲸岛是这次雕塑展的主题作品,率先完成,不可谓解除了心中大石。
舒木虽然不是驰名中外的雕塑大师,却也是小有名气,在业内是难得有灵气的新晋家。
adrian告诉她免得夜长梦多,今天晚上就会派人过来搬运鲸岛,顺道吐槽她窝在一个鸟鸟不拉屎的小破地。
舒木困的不行,没等adrian用少得可怜的成语吐槽完就挂了电话。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她被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
打电话的人正是adrian指派过来搬东西的人,她还有些迷糊,换了衣服随便洗了个脸就下楼了。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楼下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舒木第一反应是上帝可怜她压不住的心中y念,诡异的派了个替代品。
“你怎么来了?”舒木看着靠在宾利车旁衣品精致的男人。
“木木,好久不见。”
他笑着走来,步伐波澜不惊,身材欣长,眉目清雅,周身像玉石打磨过一样清冷雅致,可律师的刻板与冷冽无法忽视的彰显在他眸中,给人一种疏离和太过冷静的距离感。
舒木拢了拢头皮,笑脸迎上,“你怎么来了?”
吴宇飞看了看手表,“我们有三十六天十小时二十分十八秒没见面,你半个月没接过我电话,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可能真会去报警。”
“你怎么来了。”舒木打着哈欠,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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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飞顿了一下说:“我去了西苑别墅,李婶说你去旅游了,我只好找了adrian,我运气不错,正好要去上海出差,顺道跟adrian安排的人一起过来了。”
舒木觉得回去后有必要跟adrian上一堂关于忠诚的课题。
旁边等着他们寒暄的工作人员一直不敢打扰,货车停在小巷子里,频频引起人注目,特别是吴宇飞身段气质太过醒眼,与周遭杂乱的环境格格不入。
舒木对于吴宇飞的措辞不置可否,指挥着工作人员上楼搬东西。
其实鲸岛作品并不大,也就半人高。
有摩托车轰鸣的声音从巷子的拐角处临近,院门口停了两辆车,格外拥挤。
舒木偏头一看,只看到摩托车停在隔壁门口,男人一脚踩在地上,双手解开头盔,晚霞洒在他板寸头上,远远望去,汗珠闪了一抹光。
吴宇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人已经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