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道:“我刚才看到姐姐她们了,她们也会帮你的。
马钧摇了摇头,淡淡道:“....还....她们帮。”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次吃的冤枉官司,就是和她们有关。到底是什么关联,却说不清楚。
只听戴凌在前头喊道:“表少爷,要走了,到县衙去。
张超连忙扬扬手,跑到车队前面去。又和傅玄说到一起去。一到傅玄身边,他又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迈起四方步,端起身板来,和他谈经论文。守城的见是王县丞打的头,没多问,就放行了。正欲启动,一辆马车从城里奔出来,在城门口停住,后面跟着一队兵丁。丁九从车头上跳下来,迎向王策:“哎呀呀,王县丞久日不见,这是满载而归啊!”他一走动,满脸横肉直抖。
王策一见是丁九,心中就一凛。这丁九是南宫嗣特地调来的心腹,心狠手辣。老吴、老周就是他安排的。但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说明,老吴、老周就是他指使的。他只有敷衍道:“哦,丁县尉,您这是去哪公干啊?南宫大人的车都给你坐了。”见他乘的是南宫嗣的马车,有些奇怪。
“迎接你啊!”丁九用手一指马车,笑道,“你看,南宫大人都亲自来接你了!”
车帘一掀,南宫嗣从马车上下来了。稳稳当当地、不急不慢地走过来。王策连忙迎上去:“哎呀南宫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南宫嗣平静的脸上,略显一丝严肃:“王县丞,你辛苦了!告诉我,路上出了什么事?”一眼瞧见单先生,立时换了一副表情,上前一步,拱手为礼,故作诧异道,“咦,这不是单先生吗?您怎么和他们一路?”
单先生微微一笑,略一回礼:“路上正好碰到王县丞遇险,就搭了一把手。”王策看着南宫嗣,试探道:“大人怎么知道会出事?正要赶去县衙向大人汇报呢。
南宫嗣听出王策的话意,从袖中摸出刚才的“悬书”递给他,先发制人道:“刚刚接到小夫子递上的‘悬书’,这分明说的就是你们嘛。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有人喊冤?”
王策一看“悬书”,急忙道:“回大人,此番奉大人之命,去涅阳采办布匹,不料老周、老吴竟然包藏祸心,暗中将官银掉包,幸好被单先生遇见,夺回一半。属下才得以采办了一些土布,孰料二贼今天不知何故,又在陆浑山中劫道,将土布烧毁,幸好荀县令有所防备,派人化妆保护,又得单先生援手,才擒住二贼。”
“竟有这等事?”丁九故作惊讶,然后大骂道,“这两个家伙,竟然财迷心窍,敢打官银的主意,在哪?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南宫嗣肃然道:‘这事竟然是真的?人呢?把他们押到县衙,即刻审问,看他们到底是见财起意,还是受人指使?”又对单先生再次拱手,“辛苦单先生了!”
单先生淡淡一笑:“举手之劳。”
王策叹口气道:“不知何故,二贼在马车上绑得好好的,山上突然滚下几块大石头,不偏不巧,单单就把他们砸死了。”
站在一旁的傅玄急躁地道:“哪有这么巧?这里刚抓住盗匪,那里就滚下了石头?”
南宫嗣立即道:“是啊,小夫子说得对,不会是他的同伙杀人灭口吧?”转身对丁九道,“你立即带人去勘察现场,弄清楚到底是事出意外,还是故意谋杀?!“
丁九答应一声,问清地方,吩咐备马,带上几个人,奔陆浑山去了。
南宫嗣又问:“小夫子的‘悬书’里提到的,马家父子冤屈一事是真的吗?既然盗贼已经确认,就把他们放了吧。”
王巧、王舒眼前一亮。荀安、荀定暗暗泄气。傅玄十分平静。张超欢呼一声:“哦!南宫大人,你真是个好官!”
南宫嗣这才看到张超,脸上浮起笑容,问道:“你就是涅阳神童小先生张超吧?”
张超奇怪道:“咦!南宫大人竟然知道我?”
南宫嗣笑了笑,和蔼道:“太守神医的后人嘛,何况是神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