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着,慢慢亲吻着,吻到动情。我们仿佛两条亲吻鱼在忘我地亲亲。
在湿润的雨夜,合着从窗穿过凉凉的水汽,体贴的交换着彼此的体温。
最后她问我分开后可曾交往过别的女人。
“没有,已经无法动那个心思,你知道的,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我回答。
她听后没有说话,转而将细嫩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轻轻地叹息,好一会儿呼吸才平静下来。
“这样子,可喜欢?”
我听到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沿着骨头传导至耳膜。
“唔,不讨厌就是了。”
我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也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内心的小船在海洋中波荡起伏,连自身的情绪都无法准确的把握住。
但我的的确确不讨厌这样,相反的,我很享受,伴随着患得患失的感觉,生怕这只是一场旖旎的梦。
“我们去趟山里好吗?现在花开的正热烈。”
突如其来她讲了这么一句,随后描述着她曾经看过的花的样子,每一朵都尽量说的详细,好像她此刻已经回到了那里——万千花朵盛开的地方。
我答应了下来,想着两个人在山里林中穿梭的样子,头顶上方是郁郁葱葱的森林伸出的枝桠,耳边听着群雌粥粥声,那一定美妙极了。
“好的,一定是个好风景。”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说干就干,我们第二天就出发了,沿着一条路准备一直走向山深处。
路倒也不好走,开头还算是有人,后面渐渐就没有路的迹象,并且走一段湿润的泥土便黏住了鞋子,裤腿上还沾上了一些草叶,走起来略微吃力。
“需要帮忙吗?”我问。
停下来的间隙,安左手撑着树,抬起脚用捡来的树枝刮掉鞋底沉甸的泥,听到我的话后头也不抬就谢绝了。
“我自己能搞定,没有事。再者说也是我要求来的,这点小事我自己做就好。”
过程约莫十分钟,待我们俩人都各自清理完成后就重新出发了,不过还是无法阻挡滑腻腻的泥在鞋底堆积,登山鞋的鞋面也变得脏兮兮的。
就这样走走停停,渴了就喝带着保温杯里的水,饿了就拿出几块饼干来吃,观察着四周的一切,一路上倒也不是有多辛苦。
期间看到了好几颗野草莓,藏在凌乱的野草丛中,只有红豆大,稍不注意就忽略过去。
“你看这个。”
我摘下几颗递给安,她小心翼翼捧着手接过,好奇的打量着。
“没有见过?”我问。
“哪里,见是见过的,但也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她拈起一颗放进嘴里,又把剩下的都给了我,“味道不错,就是酸了点。”
“的确。”我也吃了一颗,牙齿轻轻挤压,里面的汁水就都挤了出来,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于口腔弥漫开来。
“这个叫什么,你可知道?”我问。
“不甚清楚,或许是蛇莓?。”
“有可能。”我点了点头,又说:“不过我一般都叫作野草莓。”
收起剩余的野草莓,我又在附近仔细找了一圈,陆陆续续发现七八丛,凑近看像是微缩版的红灯笼挂在绿油油的草里。
一口气摘了个干净,打算路上无聊了就吃几粒。小时候经常这么干,猫着腰在树林子里到处乱窜找这些小不点,找到了就能高兴好半天。
做完这一切,辨认了一下方向后我们向着北边出发,不时有鸟发出奇异的叫声从头顶扑梭掠过,羽毛鲜艳,身姿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