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我会早点察觉到，在你账户里收到一笔巨款的同时，还有几个人轮流跟着你，跟了一周有余。”陈庭汉不由分说坐到了他旁边，说道：“你自作聪明，靠情妇搞出来个账户，让她替你收钱，以为瞒天过海了。”

程文翰骤然出了一身冷汗，慌张地说道：“情......什么巨款，什么账户？你他妈在说什么东西！”

陈庭汉自然不会天真地认为，两句话就能决定什么，他可不会两手空空就来这个地方，一份牛皮纸封好的文件袋展现在面前，并，他的手缓缓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

“其实也就是半个月前的事，”陈庭汉笑着说道：“我偶然发现，你和一位还在读大学的女士关系密切，总是...成双入对，你看，被人拍下来了，影响多不好。”

程文翰双手开始打摆，嘴唇发青，他说道：“你，你他妈到底是......这说明不了什么！”

“是，确实说明不了什么。”陈庭汉居然赞同他的说法，随而又将一份东西拿了出来：“所以，这份银行卡出入账单也不是你的。”

“当然，账单所属的这辆车更不属于你，属于这个刚读大二，家境贫寒的女大学生。”陈庭汉一份一份将那些仿佛千钧重的资料和照片拿出来，漫不经心地说道：“开车的也不是你，一起和女大学生进了宾馆的也不是你。

请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坚决相信你的清白。不过......”

陈庭汉话锋一转，说道：“万一有人在不经意间向我提出了关于这方面的质疑，恐怕，以我手里的这些资料，我不能当做一无所知，得秉持着公开、公正的原则，让大众的目光来接受质询。”

“不，别。”程文翰猛抓住陈庭汉的手，无比慌张地说道：“我，你，你要什么，才肯把这东西交给我？”

“一个答案。”陈庭汉把东西放在他的怀里，一字一句地说道：“告诉我，是谁付钱给你们？”

“我，我不知道。”

陈庭汉深吸一口气，猛然发难，生冷的拳重重拍在程文翰鼻梁上，鼻梁骨绵柔悠长的断裂声在他颅内响起，鼻血飙射而出，他眯着眼睛，惨叫出声。

“我不想再问你同一个问题第二次，”陈庭汉狠声说道：“今天你要么把话给我一五一十撂出来，要么，让程村那群被关在局子里，一肚子火没地方泄的程家青年，那些热血沸腾的汉子们来找你算账！

我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程村，还是会被打断腿，跪在程家的祖宗祠堂里！”

“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程文翰捂着鼻子，痛苦地说道：“当时找我的就是一个马仔，姓洪，洪什么我不知道，他就给我开了一个数，让我在程家里面吹吹风，只要我们能煽动大家伙跟王家对着干，最好能打起来，就把钱发我账户上。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