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大体安排好了。”李泽献宝似的说道:“警局那边,虽然市局施加了压力,但我们的人顶住了,所幸,程村那边有那位在抗着,都要卖他几分面子。而且,程村的办案权不在望海市局,在万康市,只要上头不松口,这案子就接不过去。
加之,聚众斗殴的事情让我们很被动,但程家那边同样投鼠忌器,万一被定性为组织团伙,涉及道上的事情,那他们同样吃不了兜着走,我们顶罪坐牢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程家有几个人有那种胆子?”
“所以我有个想法......”李泽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就跟他们做对换,逼他们一步一步,不得不动手,争取把组织团伙这个罪名,按在程军头上,群龙无首,剩下程家那些各怀鬼胎的亲戚,一碰就碎,好对付得多。”
“您的意思是,确认没有其他问题了?”有人问道。
“事是死的,人是活的,要说万无一失,绝无变数,那谁都不敢打这种包票。”李泽毫无破绽地说道:“而且我们现在面临最大的威胁,就是一个在逃,一个在医院昏迷中的魏家兄弟,我们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谁指使的。但他们都是张克奇的旧部,知道很多事情。
如果真的发起疯来乱咬,恐怕是个不小的麻烦。”
“限你一周之内,把他找出来,死的活的,无所谓。”王凯指着李泽,淡淡地说道。
李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恭敬地应下:“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王凯双手交叉,重重放在桌上,语气举重若轻:“一周后,我会再叫你们过来开一次会,那个时候,再来讨论谁负责的问题,这么处理,你们有意见吗?”
无人应答,只是齐齐恭敬地注视着王凯。
随后王凯又看向自己的正牌妻子钟音华:“这么处理,你满意吗?”
钟音华黛眉一蹙,说道:“老问我做什么,按理来说,我没有资格坐在这儿吧?”
王凯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转而对众人训话:“以前我王某穷啊,穷的叮当响,在村里当个盲流,没读过书,到处瞎混,所以没有哪个女人看得上我,是当时的钟小姐,当了我的伯乐,把一辈子许给一个穷小子,所以我才有今天。
不只是夫妻之情,这成就了今日之王凯的大恩,没齿难忘,她也让我有幸认识了在座的诸位,这更是一笔厚恩。”
“诸位,让我们举杯。”王凯率领众人举起手中酒杯:“庆什么?庆我们一榔头、一榔头敲出来的这艘,浮在望海潮头的大船,敬你们,所有人都如此可敬,你们与我,都是功臣!”
“敬王总!”
“敬王哥!”
“敬,我们的王家!”
一杯酒下肚,气氛将冷血烘热,起码在表面上,众人之间再无派系之别,心中再无嫌隙,只有数十年如一日的深厚友谊,亲如手足。
没人再提什么问责,不再讲令人扫兴的问题,纵情吃喝,声色犬马,后来兴许是觉得不够尽兴,王凯还命人专门安排了场地,有歌、有酒、有女人,王家以及其下属大部分叫的上号的心腹高管,浩浩荡荡、高高兴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