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娜。”

轮番打量着那后背和膝盖上的毛毯，比约恩冲动地叫住了她。停住脚步的艾尔娜慢慢回过头来望着他。

“离婚，还好吗？”

比约恩首先胡乱地说了一大堆浮想联翩的话。

“那是什么意思？”

“小牛。那头小牛被赐给王子的名字。“

喝了几口加了牛奶的白兰地肯定不会喝醉，但酒鬼般的胡言乱语却不绝于耳。静静地看着他，艾尔娜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站住。

“是克里斯塔。”

皱着眉头的艾尔娜一丝不苟地用力说道。

“小牛叫克里斯塔。”

“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对小牛来说太响亮了吗？”

“我觉得这不是给无辜的小野兽起离婚之类侮辱性名字的人该说的话。”

和冷冰冰的语气不同，艾尔娜看着他的眼睛很温顺。

克里斯塔。

念叨着这个名字的比约恩长长地叹了口气，里面带着温柔的笑容。

“在什刹海的事情解决得很好。”

他望着艾尔娜，接着说了几句毫无意义的话。

“我们的饼干桶更大了。我吃了一个不结实的饼干罐。“

“王子。”

“我本来想买个礼物来做纪念，但你看，我两手空空。雨本来就讨厌我的礼物。“

比约恩仔细地打量着客厅。巴登街的客厅里堆满了礼物，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秩序。

“那些礼物，看来都收拾好了？”

“是的，多亏了他，仓库快挤爆了。”

“你打开过吗？”

“不是.我留着，请拿回去。还有那个胸针。“

艾尔娜凝结着壁炉灯光的瞳孔像他送的宝石一样闪闪发光。比约恩用抚摸下巴的手又握住了酒杯。

“那不是说好收的吗。”

“那天不想让大家为难，所以没有拒绝，但我怎么想，还是还给大家比较好。”

“为什么。”

“在谈离婚的情况下，拿到天价珠宝太奇怪了吧。”

艾尔娜认真地反驳道。望着那张严肃的脸，比约恩不由得咯咯笑了。

“信呢？你不会把它还给我吧。”

“信我会收下的。”

苦思冥想的艾尔娜点了点头。维埃恩望着艾尔娜通红的脸颊，目光又转向了艾尔娜的双眼。

“你觉得我的信怎么样？”

“什么？”

“因为好奇，这是我第一次写情书。”

“我不知道。我知道王子写了一封非常漂亮的求婚信。“

“求婚书？哦，那个。“

比约恩扑通一声靠在椅子上。

“莱岑王室诗人的笔力确实相当不错。”

“是代笔的意思吗？”

“那你觉得我会把它写下来吗？”

艾尔娜看着不屑地反问的比约恩，无奈地干笑。

“这封信很像你。”

“难道是骂人？”

“请便。”

艾尔娜总结了对信的感想，态度似乎要就此结束谈话。

“比约恩，到此为止……”

“别走。”

不经意间，真情吐露了出来。看着困惑的艾尔娜，眼神凉沉。

“我想你了。我想你，所以我终于回来了。所以艾尔娜……”

湿发梢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光滑的鼻梁流下来。比约恩举起僵硬的手捋了捋脸，爽快地说不下去，咽下了口水。燃烧着的壁炉火光使缓慢移动的木篱笆轮廓突显出来。

“别走。”

那句低沉的话语打破了两人屏息凝视的沉默。

伯福德的雪风还在威震翼——凶猛地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