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老婆子变得更冷漠了,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一年后老婆子入院了,为了照顾她,我每天,在太阳未升起时就起床,生怕那些目光的注视,我就这样面对这种既惊险又刺激的状态跑去医院。
在那里不管我如何关心她,照顾她,换来的都是一张没有血色的面孔。只要有人在附近,她那张脸才会带上一副面具,她的演技又活了起来:“那种纯朴善良,敦厚老实的妇人家,看不出一点虚假的痕迹。”当人离开了,她的脸又拉了下来,把头转到另一边,不愿意看我,而我也只能坐在那陪伴着她到天黑。
有一天,在周围没有人时,她突然开口了,她说:“你不要再来了,要是故事穿帮了,让他们知道你有一层特殊的身份,那我还有你的孩子该怎么办?”她这话说的我直冒虚汗。但我还是愿意冒着实现的风险,去照顾老婆子,我就是这么一个鲁莽固执的人,其他我可以矜持但是这件事上我就不想提取任何意见。
隔天晚上八点,一个小孩到我家告诉我喜讯,他说我老婆子要生了。
那夜寒风呼呼,雪花乱飘。
我提着油灯,踏着雪跑动起来。我放开了,彻底放开了。我拔去脖子上的毛巾,放声大笑起来。
到了医院,听医生说:“母女平安。”我开心笑着谢了医生后进房看母女两,老婆子和婴儿都躺在床上。我走向她们,跪在床边抓住老婆子的手说:“辛苦你了老婆。”她用力把手抽走,脸侧过另一边,躲着我。
老婆子看着婴儿嘴里碎碎念着:“你来到这世界是自找的,你来到这世界是自找的。”
我走向那孩子那边,她把头转到另一边继续说道:“而且你还是一个女孩子。”
我看着老婆子的背影说:“张慧,我们一起把所有的爱给予这孩子,好吗?”
老婆子说:“她是自找的,我不会爱这孩子的。”她说完这话就累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