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什么话!我……我才不会叫呢!”
回过神来的言菩恒,撅着嘴巴,把头撇向另一侧,甩了甩脸上的几分红晕。
“哼哼哼……已经过了哦,不过具体是多久,我才不要告诉你!”
苏霜琦撩了撩被风稍稍吹乱的发梢,柔声一笑,随后背过身去,负着手,微微倾一倾头,任风随意吹舞着她青白色的衣裙,似一朵清莹秀丽的兰花,迎着东风,尽情盛开,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
告别苏霜琦后,言菩恒离开了学宫,回到了昭觉寺之中,却见到正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寺庙的大门口,双手背在身后,半抬头,看着面前的那道年久的斑驳红漆照壁,其上正楷书写南无阿弥陀佛,字体苍劲有力。
言菩恒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做了一个揖,“陈先生……”
来人正是陈子胥,见到言菩恒过来,也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陈先生怎么来这里了?”,言菩恒疑惑不解。
“嗯?不记得了吗?我不是说过我有一些疑惑,需要登门拜访休梦大师,请求解答吗?”,陈子胥一如既往的冷漠,也并没有因为言菩恒忘记了自己曾说过的话而动怒。
“啊……”,言菩恒一愣,还以为那只是陈子胥的一时礼貌说辞,却不想……“咳咳……”,言菩恒假装咳嗽两声,掩盖了自己的尴尬,“本以为陈先生是要过些时日才来的,不曾想却是今日,倒有些……哈哈哈……”
言菩恒干笑两声,却见陈子胥并未回答,甚至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只是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照壁之上,只觉更是尴尬,挠了挠头,陪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你……可知道为什么这照壁上,要把佛字写在后面吗?”,正待言菩恒站在一旁,甚是无聊,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得陈子胥突然发问,倒是一愣,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只是摇了摇头,“学生不知,还请先生指教。”
谁知,陈子胥竟然是破天荒一笑,“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像是装饰吧!”
面对向来是一丝不苟、沉闷严肃的陈子胥这突然其来,或许可以称作是玩笑的话语,言菩恒愣在原地,却见陈子胥挥了挥手,竟是走进了昭觉寺中,留下了已是冷汗直冒的言菩恒呆愣在原地。
嘶……这还是我平常认识的那个陈先生吗?怎么感觉……额……还有会开玩笑的一面吗?
陈子胥走出几步,就要跨进寺庙大门的时候,回头一看,看见了还在思考中的言菩恒,立时严声一骂:“还愣在那里干嘛?快过来!”
言菩恒闻言登时清醒,虽说这声责骂言辞很是严苛,但对于言菩恒来说,却更为熟悉许多,毕竟,这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总是一本正经,板着脸的陈子胥先生。
领着陈子胥,一路走到了休梦的房间外,言菩恒正要上前叩开休梦房间的门,却见休梦已经先一步,自行打开了房门,盯着陈子胥好生看了一会儿,面露疑惑,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这才赶忙看向了言菩恒,询问道:“阿言,这人是……”
“师父,这是我们学宫里的先生,陈子胥先生!”,言菩恒连忙向着休梦介绍跟在身后的来人,随后又向陈子胥介绍道:“陈先生,这便是我们昭觉寺的方丈,休梦大师!”
休梦一听这人的名字,眉头更是紧锁,不过还是礼节做足,恭恭敬敬,双手合十作揖,陈子胥也是躬身作揖回礼,“久仰休梦大师之名,佛法精深,今日得见,果是当世佛祖。”
休梦打了个哈哈,“陈先生实在是谬赞了,佛法实在是精妙,老衲于此一道上,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倒是想请问一下,陈先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莫非是言菩恒在学宫中不听话,犯了什么错误?”,说完,休梦迅速瞪了站在一旁的言菩恒一眼,狠狠剜了他一眼。
言菩恒一惊,连忙摆手否认,“不是啊……师父!你别冤枉我!我安分守己的紧,在学宫里那是刻苦学习,绝没有做一点点逾矩的事情啊!”,说着,连忙看向了陈子胥,渴望求救。
陈子胥也是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沉声说道:“休梦大师,这次前来,并不是因为言菩恒的事情。他平常在学宫里也是很听话的,很上进的一个孩子。今天刚刚答完的试卷,他写的那篇文章我也看过了,很不错的,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言菩恒闻言也是大喜,连忙跟着辩解:“是啊是啊……师父,你看你又冤枉我了!陈先生都说了的,我很认真好学的!”
休梦也是沉声点了点头,并不露出喜色,“那就行!你别笑,这本来就是你分内的职责,你要好好读书,懂吗?”,在对言菩恒嘱咐完后,又转向了一旁的陈子胥,“所以……陈先生,请问您此行前来的目的是……”
“大师,我今日来呢……其实是有事想向大师您请教的。”
说完,陈子胥的余光不经意间瞥了瞥一旁的言菩恒,休梦也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对着言菩恒安排说:“阿言,德空那里正在修缮房顶,你先去帮帮忙。我和你陈先生有些话要谈。”